追殺殘敵,逼得李仲堅旌旗倒卷…
“嗚――嗚嗚――嗚嗚——”淒厲的號角聲直接將他從夢裡拖到了夢外。“怎麼回事!”羅成憤怒地從床上起身,覺得渾身上下沒一處不酸澀。是城頭的警號!不待別人回答,他自己便聽明白號角的意思。敵軍有異動!可能立刻要發動攻擊!“***”羅成破口大罵,盔甲也顧不上穿,抓起寶劍便向中軍大帳跑。
“少帥,您的戰袍!”侍衛們跟在羅成身後,大聲提醒。
“直接抱到中軍來,我要看看發生什麼事情!”少年主帥大聲命令,氣喘吁吁。
整個束城都被驚醒了,城上城下號角聲響做一片。“嗚嗚――嗚嗚――嗚嗚――”這是城頭的警報,略有些驚慌,但還沒有完全失去方寸。“嗚――嗚嗚――嗚嗚嗚嗚――”這是來自敵人的聲音,悠長,有力。養了一天一夜的他們精神頭十足,簡直就是在向城內的人挑釁。
無論你如何挑釁,我都不會出擊。羅成咬著牙,由著親衛們七手八腳地給自己套好頭盔和鐵甲。他的盔甲外面都鍍了銀,看上去非常優雅。但平素與銀甲相映生輝的英俊面孔卻已經變得有些憔悴,皺紋不知不覺間爬上了額頭,胡茬也悄悄接上了鬢角。
天剛剛矇矇亮,此刻正是弟兄們最疲憊的時候。被吵醒了的幽州將士一邊罵著娘,一邊集結。待他們收拾停當,城外的角聲卻慢慢小了,城頭上的角聲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不待羅成追問,值夜的將領崔懷勝就氣急敗壞地跑入了中軍。“稟少將軍,博陵軍剛才佯攻西城,放了一陣子箭便退了下去!末將判斷失誤,請少將軍責罰!”
“算了,不是你的錯,是姓李的太陰險!”羅成苦笑著擺手。他自己也曾想過不讓別人睡好覺,如今對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能算過分。
“謝將軍!”崔懷勝肅立抱拳,然後四下向滿臉疲倦的將領們拱手,“崔某對不住諸位弟兄!”
“你趕快回到城頭!免得李賊又玩什麼鬼花樣!”羅成笑了笑,吩咐。“其他人也別回住處了,大夥就在這中軍之內席地而眠,反正這大夏天的,誰也不怕受寒!”
“諾!”幽州將領們齊聲答應,然後尋了角落四下躺倒。還沒等大夥閉上眼睛,城外的角聲再度響起,喊殺聲隨即傳來,震得人心臟怦怦狂跳。
“懷勝兄不回來,大夥不必起身!”趴在帥案上假寐的羅成大聲命令。沒等他的話音落下,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稟少帥,崔將軍說有緊急軍情!”侍衛統領推開帳門,低聲稟告。
“讓他滾進來!”羅成猛然坐直身體,大聲喝令。
在眾將幽怨的目光中,崔懷勝快步走入中軍。“稟少將軍,敵人依舊是佯攻!”微弱的晨光照在他的鼻子尖上,剛好照亮數粒油汪汪的汗珠。
“既然是佯攻,你還回來做什麼!”羅成氣得力拍桌案,質問。再這樣下去,不待敵方攻城,自己家這些弟兄就已經被折騰瘋了。這哪裡是在打仗,分明是在故意捉弄人!
“敵軍,敵軍…。”崔懷勝被問得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回答,“敵軍向城頭放了一陣冷箭,然後拔營了!”
“什麼,拔營,拔營去了哪裡?”所有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七嘴八舌地追問。
“剛才他們佯攻,就是向咱們示威。然後便有一夥敵軍向北而去。這次,又是先示威,然後向北,末將命人爬上雕鬥觀察,發現他們真正的方向是東北!”
“他們去截殺平舒城趕來的援軍!”行軍參軍秦濟立刻從敵人的表現上得出結論,“盧、周兩位將軍危險了。李瘋子主動向他們發起攻擊,他們無法退回原來駐地!”
“可李瘋子為什麼還通知咱們一聲?他就不怕咱們抄他後路?”劉德馨不相信秦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