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當今天子都囊括進去,還隱喻暗示皇后善嫉不容人。
嫌傅家的麻煩不夠多嗎?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
傅閣老越想越怒,話語也愈發不客氣:“立刻回屋子去!在此事未處置妥當之前,不得出來見人。”
冒氏嫁進門多年,第一次被公公毫不留情地當眾訓斥,一時間既羞愧又委屈,掩面退了出去。
少了哭哭啼啼的冒氏,氣氛頓時冷肅了許多。
徐氏滿心憂慮煩悶,卻也不敢多言,唯恐觸了傅閣老的眉頭。只不停地衝傅卓使眼色。
傅閣老正在氣頭上,眼角餘光瞄到擠眉弄眼的長媳,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不耐地說道:“徐氏,你也先退下!”
無辜被遷怒的徐氏不甘不願地退了出去。
傅閣老忍不住嘆了口氣:“老大老二去年一起外放,府裡遇事,除了阿卓之外,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
至於兩個兒媳,不提也罷。
平日看著也算不錯,一遇到大事,便慌了手腳,不堪大用!
傅夫人用帕子擦拭泛紅的眼角:“還不是老爺太過狠心。當日我就說,讓兒子們都留在京城。偏你要他們出去鍛鍊幾年。”
為了此事,老夫老妻也爭執過數回。
“婦人之見!”
傅閣老滿心火氣,聽老妻這般抱怨,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已是當朝首輔,阿卓是天子近臣。老大老二留在京城,也沒多大出息,又太過招眼。真為天子所忌,以後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都是四十歲的人了,不放出去做官奔前程,難道要整日養在眼前混在內宅不成!”
傅夫人委屈地落了幾滴眼淚。
傅閣老也覺頭痛,當著孫子孫媳的面,也不好放下身段哄老妻,索性轉過頭來:“羅氏,你明日進宮一趟,以探病之名見一見玉姐兒。”
“你和皇后娘娘相識多年,情意深厚。便是厚著臉皮為傅家辯解幾句,娘娘也不會惱了你!”
“對了,別忘了將蕙姐兒也一併帶進宮給娘娘請安。”
傅閣老張口下令,羅芷萱身為晚輩,只得低頭領命。
……
隔日,羅芷萱便領著蕙姐兒進了宮。
羅芷萱進宮是常事,遞了名帖進去,等了片刻,很快琳琅便親自到宮門出相迎。
“娘娘前些日子還唸叨起傅大少奶奶,沒想到,今日大少奶奶便來了。”琳琅笑意盈盈地行了一禮。
羅芷萱拋開煩心事,和琳琅開起了玩笑:“琳琅姑娘如今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人人敬重三分。這般親自出來相迎,真讓我受寵若驚!”
羅芷萱和顧莞寧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閨閣密友。琳琅對羅芷萱十分熟悉,自然清楚她愛說笑的俏皮性子,抿唇笑道:“也只有傅大少奶奶進宮,娘娘才會特意打發我來相迎。換了別人,可沒這份體面!”
說說笑笑間,很快到了椒房殿。
一路上,琳琅並不問羅芷萱為何此時進宮。羅芷萱也未探問顧莞寧這兩日心情如何想問什麼當面問顧莞寧就行了,她們兩個之間,不需拐彎抹角的那一套。
“臣妻羅氏,見過皇后娘娘。”
羅芷萱一本正經地行禮。
六歲的蕙姐兒也襝衽行了一禮。
顧莞寧揶揄地笑道:“今日怎麼這般多禮了?”
羅芷萱眨眨眼,俏皮地笑道:“禮不可廢。我要是在椒房殿裡失了禮數,回府又要被數落!”
顧莞寧揚了揚唇角,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你婆婆還時不時地要拿捏你麼?”
“這倒不會。”羅芷萱笑道:“自皇上登基,你做了皇后,我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婆婆便是有再多不滿,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