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瑤笑著應下。
顧莞寧隨口問道:“大哥最近可寫了家書回來?”
“嗯,每個月兩封。”崔瑤笑著回答:“他在邊關,要忙的事情多的很。一個月寫兩回家書已屬不易。我平日清閒,隔上幾日就會寫一封家書。”
夫妻天各一方,相隔數千裡,只能靠家書傳遞思念渴盼之情。
他們的心卻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半分隔閡。
如今的崔瑤,美麗從容,成熟自信,淺笑低眉間,已真正有了定北侯夫人的氣度風範。
看著這樣的崔瑤,顧莞寧心中甚慰。轉過頭,又對弟媳劉氏說道:“二哥初次領兵在外征戰,不知何時能平亂歸來。二嫂且耐心等待,不必心急。”
劉氏忙應道:“我一直耐心等候,從未焦慮著急過,娘娘請放心。”
顧謹知被任命為副將,隨著大軍出征,平定魏王藩地。這幾個月來,不時有好訊息傳來。平亂指日可待。
有了軍功,顧謹知自有錦繡前程。
劉氏的心踏實的很,半點都不慌張。
顧莞寧最後看向方雲秀,微笑著說道:“前幾日,皇上有意將他提為御林副統領,被我攔了下來。三弟稍嫌年輕,此時提任,只怕未能服眾。還是耐心當差,腳踏實地,再熬幾年。待有了資歷,再提任也不遲。”
方雲秀笑起來格外甜美:“娘娘說的是。”
正說著話,琳琅笑著進來稟報:“啟稟娘娘,皇上駕臨椒房殿。”
……
崔瑤妯娌三人,立刻避讓退下。
很快,蕭詡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
顧莞寧起身相迎,口中嗔責:“新年元日,百官俱進了宮,你這個天子倒將百官都扔下,跑到後宮來。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蕭詡不以為意,挑眉一笑:“我大病初癒,龍體虛弱,需要休息,百官們自會體恤我半途離席的不得已。”
“再者,有阿奕代我主持宮宴。阿奕今年已有十二歲,也該學著獨挑大樑為父分憂了。”
厚顏無恥!
顧莞寧用目光控訴著他。
眉眼生動而鮮活,再不是那般清冷得令人心疼的模樣。
蕭詡心中溢滿甜意,上前擁住她的纖腰。顧莞寧也未掙扎,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靜靜地凝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夫妻兩人和好如初,竟比當年新婚情熱之際還要黏糊幾分。便是有片刻空閒,蕭詡也要來椒房殿一趟。
有時說幾句話,有時擁著她親吻她的面頰。時間太過匆忙的時候,只來看她一眼便要離開。
黏人的程度,比起最愛膩在顧莞寧身邊的阿淳小四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莞寧口中嫌棄,實則也樂在其中。
“阿寧,”蕭詡低聲輕喚。
顧莞寧嗯了一聲。
蕭詡又喊“阿寧”。
顧莞寧再應。
如此反覆數次,顧莞寧終於忍無可忍,在他的懷抱中抬起頭來:“沒完沒了,嫌不嫌膩歪?”
蕭詡低笑不已:“當然不嫌。我巴不得天天這樣摟著你和你說話。”
阿寧,你永遠無法體會我曾經的痛苦。
明明有意識,卻被禁錮在黑暗中,不得動彈。只能透過蕭睿的雙目來看你。沒人比我更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好在一切都已過去,我要緊緊地摟住你,再不鬆開。
番外之平亂
轉眼間,又是一個年頭。
歷經一年半的番外之亂,終於落下帷幕。
韓王魏王俱被活捉,押送至京城。
進京之後,百姓們自發地聚集在街道兩側,有的熱情高呼平西伯父子之名,有的在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