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話噎死人不償命。
“阿燭又不是人~阿初姐姐真傻!咯咯咯。”
“噗。”
邊上聽著阿燭說話的人有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的。雲初那個悽慘腳步一踉蹌差點摔落地面。
幸虧本已走遠但是現在又詭異出現在雲初面前的妖孽師父將人扶了,這才免去一場丟人的災難。
“嗚嗚師父!他欺負我!”
雲初豁出去了,告狀。沒錯就是告狀,要問這個世界上誰還能制住那條燭龍神獸小幼龍,也只有他的妖孽坑爹主人秦慕樓了。
果然這秦樓還沒開始說話呢,小阿燭弟弟就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肉嘟嘟的手指揪著自個兒粉嫩胖臉。哭得那叫一個可憐稀里嘩啦,“嗚嗚阿燭沒有。阿燭沒有欺負阿初姐姐,阿初姐姐冤枉阿燭嗚嗚。”
“啊……”雲初傻眼了,就連自己一直被自己的師父摟著腰肢也沒反應過來,她只突然覺得真是自己錯了,自己怎麼能夠隨便欺負小朋友?還是這麼可愛的小朋友?如此粉嫩小幼齒,如果不是因為某妖孽太不道德在人家幼年的時候就胡亂的“採摘”,估計這會兒阿燭弟弟就不是現在這般任她告狀欺負的場景了,人家應該是盤旋在蒼茫天空的巨龍睜目為明閉目為陰,他可是神獸燭龍啊,據傳這個大陸最後一條燭龍。
偏頭蹙眉一看徒兒的神色,就知曉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秦樓挑眉,去瞥阿燭,果然見到那個喜歡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可憐可愛無辜小幼童樣的老龍正抹了眼淚傻傻眨眼,看那樣子哪裡是真的傷心,方才明明就是在演戲,也只有他的傻徒兒才會相信。
“阿燭。”
單單就是這麼淡淡兩字,阿燭弟弟渾身一抖不敢再隨便“啪嗒啪嗒”掉著小眼淚洗眼睛玩了,幹嘛低頭手指絞衣服,蹦跳跑上前,抬頭嘟嘴巴可愛拉住雲初的手乖乖認錯,“阿初姐姐,阿燭知錯了,你不要生氣不要傷心,待會兒阿燭給阿初姐姐抓大魔獸吃。”
“啊~不要。哼。”自個兒慚愧自個兒不小心聖母的雲初,抿唇伸手點點阿燭弟弟的腦袋,看他這麼可愛,很容易就釋然了。她以為經過師父許多刻意的磨練還有她自己的閉關,她以為自己早就變得鐵石心腸跟以往那個單純柔和的自己早就大相徑庭,現在卻是又一次明白原來她本質也沒變多少,最多是對無關的陌生人比較黑化,原來對自己喜歡的人還是跟以前差不多呀。
雲初和阿燭弟弟湊到一起那就是一場災難,一條裝嫩的老龍,一隻不自知的不斷變強小白兔,兩人前一刻還在互相較勁一個告狀一個假哭,這會兒卻是完全忘記了剛才短暫的衝突手拉手笑眯眯一高一矮像兩隻花蝴蝶蹦跳著走,一路上不是抓魔獸就是扒野花,純粹得不亦樂乎。
“呵呵~”
秦樓輕笑,他驀然發覺無論他是秦樓還是秦慕樓都挺喜歡現在這種日子。也許他明白他當初為什麼在過了新鮮勁之後沒有立刻宰掉那隻不時發場瘋想要滅掉他這個仇人的賣萌貨神獸,他也許也明白了為什麼在第一眼看著那個被人誤會是個半點靈氣半點靈脈都沒有的絕對廢物的時候就覺得似乎很有緣。
長呼一口氣,妖孽風華的秦樓長老望天。不經意的嘴角微勾那般絕代風情全方位迷死男男女女無數。許是命中註定,他該當那兩個人的“家長”。雖然,他秦慕樓從不相信什麼命。
往著靈氣大陸中原地區前行的西南隊伍浩浩蕩蕩,規模龐大,帶頭的曲風子還是挺為俗世安定考慮,不多時就下令。
“只走人蹤絕跡處,儘量遠離塵世,不要驚擾凡人。”
在許多人看來,曲風子的命令很是高尚,一些陰謀論者卻是覺得他這就是虛偽就是隨時隨地的偽君子拌高高在上,一口一個凡人,你能當他是多尊重那些個俗世生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