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興,那些大嬸大娘一個個地打聽,是不是三老爺要辦個小喜酒。
就是老包瞧見了侯由依,也不得不嘆一聲,這小丫頭長的真是沒話說了。
體面。
“哪裡戒得掉,我現在就一包工頭,整天出去要吃飯喝酒,發發香菸你不抽算個什麼事情。沒辦法。”
張大山退伍後就搞了個工程隊,掛在一家工程公司,算是能賺點鈔票的,多了或許沒有,一年十來萬進賬還是輕而易舉,畢竟才幹了半年,明年差不多就要上三十萬了。
張小山則是在一家國企裡面做安保,保衛處的頭頭,混的日子也不錯,一個月萬把塊的工資,獎金也不少。
“你不抽別人還拿槍頂著你腦袋逼你抽啊。你這是自己骨頭髮酥犯賤了。”
張賁笑罵道。
大山嘿嘿一笑,問道:“道士去請誰?戲班子已經從蘇州拉過來了,媽的,架子還不小,不塞點紅包,居然還裝腕子。操!”
“現在好的戲班子還有幾個。沒什麼人看,這兩年搞民粹,才又活絡起來,這些戲班子,金貴著呢。”
張賁拍著大山的肩膀,他是書見過世面的,知道的比大山多得多。
“不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嘛,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電視上天天放哪個小明星被人搞了,不是被包養就是被誰誰誰給上了幹了,操,脫了衣服燈一關還不是一樣的,我就不相信下面還鑲了黃金。”
大山說的粗俗,好在由依聽不懂土話,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張賁他們說話。
“操!嘴巴欠,小姑娘面前講這種東西!”
大山給自己嘴巴拍了一下。
由依看的咯咯直笑,覺得張賁哥哥的家裡人可真有趣。
小山小聲問張賁:“唉,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要弄來做娘子的?哪裡拐帶過來的。”
“侯龍濤嫡親妹子。”
張賁輕聲道。
兄弟兩個一愣,隨即看到張賁眼神黯淡,連忙道:“哎呀,我們趕緊回去幫忙,你們出去轉轉,出去轉轉。”
走出去之後,大山一巴掌扇在弟弟的後腦勺上:“**吃屎的啊,問的什麼狗屁問題,惹毛了他,打你一頓!”
“我操,我怎麼知道。還有,我媽不是你媽啊!”
“嘿喲喂,婊子養的跟阿哥頂嘴是吧!”
“你罵我婊子養的?”小山瞪大了牛眼看著大山。
大山嘴角抽抽了兩下,抽了一根菸叼嘴裡:“走走走,趕緊幫忙去,幾家人的東西要修修補補呢。”
唉……
“哥哥,我們今天干什麼?”
由依昨天其實也被嚇了一跳,抱著龍貓公仔一個勁地叨,不過一想到張賁就在附近,立刻就不害怕起來。
“去請道士。”
張賁笑道:“要做個法事呢。”
將長江750推出來,由依揮舞著胳膊就跳進了挎鬥裡,發動機嗚的一聲響起來,這拉風的車子就開了出去。
什麼哈雷摩托寶馬摩托,在它面前就是個渣啊。
太子頭盔上被由依貼了一個llkiy的卡通貼紙,長長的頭髮從頭盔下方垂下來,風一吹,就飄了起來。
沙洲真武觀只有六個道士,觀主是老頭子,兩個執事是他兒子,還有三個是他孫子。沒錯,這破爛道觀的道士其實也討老婆養兒子的。
其中一個小道士,真名叫黃東。在真武觀的道號叫玄青。
張賁一直以為,這小子叫玄青的原因是因為他臉上有兩塊胎記,一塊紅一塊青,就跟醬缸似的。
不過這小子經文非常厲害,是張賁的小學同學,在張賁剛學會春天到了,大雁歸來,一會兒排成叉叉形,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