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那句話,殺人滅口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找那麼多人呢,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洩密的可能。殺人這麼大的事情,別說遠房親戚,就是兄弟姐妹老婆孩子都不一定靠得住。還有寧興州,那就更加離譜了,這種頭腦簡單的笨蛋應該讓他在前面衝鋒陷陣才對,怎麼倒讓他做目擊者了呢。要是荊天宇要殺人,肯定是設計讓寧興州動手,然後嚇唬他,讓寧興州跑到國外去,這樣什麼線索都斷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壽英才忽然冒了出來,面色不善的說。
“沒做什麼。”高源一愣,結結巴巴的說。
“廚房重地,閒人免入,你們不懂嗎!要是出了什麼事,責任是你們能承擔的嗎!”壽英才的光頭在廚房裡閃閃發光。
“壽總廚是吧。”算起來這是荊天宇頭一次用肉眼直接看到壽英才。
“你是什麼東西?”壽英才兇狠的盯著荊天宇。
“借一步說話。”荊天宇說。
“借你媽!”壽英才一點臉面都不給。
“用檢舉書冒充遺書,倒是好手段。”荊天宇也不在意,輕輕一句話就把壽英才嚇得夠嗆。
“你……你……”壽英才差點就想說你怎麼知道了。
“借一步說話。”荊天宇說。
“好,你跟我來。”壽英才把荊天宇帶到廚房外邊一個小房子裡面。
“荊工,我在外頭,有什麼事你叫一聲,我們就衝進來了。”高源故意說得很是大聲,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放心好了。”荊天宇說。
等荊天宇進了小房子,壽英才把門一關,急不可待的說:“你是誰?想做什麼?”
“我叫荊天宇,是瀚海的小工。”荊天宇說。
“沈志國的人!”壽英才明白了。
“其實……算了,你就當是吧。”荊天宇說。
“你想來勒索我?”壽英才問,“有事好好說,什麼都能商量,你要錢還是要其他?”
“我要是來勒索,就不會和高源一起來了。”荊天宇說,他當然想要錢,可不會要謀財害命來的錢。
“那你想怎麼樣?”壽英才皺起了眉頭。
“我希望你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荊天宇說。
“自首?自首什麼?我犯了什麼事?”壽英才笑了一聲。
“當然是你殺了歐陽山的事啊。”荊天宇毫不客氣的說,“你這殺人滅口的工作,也做得太爛了,想要查不出來都不行。我就奇怪了,殺人滅口的事情,一個人做就好了,最多帶一個幫手,可你居然帶兩個人,這是什麼毛病?蘇浩可能不會說什麼,寧興州這種人,一套話,他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壽英才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既然如此,你還多說什麼!”
“我還是希望你去自首。”荊天宇說,“這樣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也不會連累其他人。”
“這是吳少軍的意思?”壽英才說,“倒是好打算,以為我會乖乖就範嗎?”
其實荊天宇說的是沈志國,不過也沒差了,“你去自首,還能混個無期徒刑或者死緩,你要是不自首,說不定就要判死刑了。事情全部都是你做的,你承擔下來也是應該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下半輩子在監獄裡面度過,總比吃花生米強。現在好像已經改注射了,不用吃花生米,可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荊天宇和歐陽山根本不認識,更沒有交情,不過殺人償命,要是可以的話,荊天宇當然想讓壽英才償命。可惜荊天宇手頭什麼證據都沒有,就算能把蘇浩寧興州抓起來逼供,法院也不一定會採信。
其他的證據都很外圍,根本沒法子形成證據鏈。檢舉書上有簽名,可是沒有題頭。那個摔壞了的手機更是沒用,壽英才就說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