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來。
回到家,邢凱驚見邢育的衣櫃空空如也,他拿出手機的同時,才想起邢育是這高幹院裡唯一沒有手機的山頂洞人。
安瑤站在一旁默默注視他,看他從樓上跑到樓下又跑進院子大聲呼喚邢育的名字,他的眼中、心中根本沒有她這個妻子。
為什麼說女人寧願被矇在鼓裡,寧願被人說傻說笨?因為當有些事明朗化之後,原本若有似無的季候風變成鋒利的刀片,一刀刀劃出傷口,即便癒合了還是會留下疤痕。
邢育站在鄧家二樓陽臺上,面朝邢凱招招手:“哥,我在這呢。”
“你給我回家!”邢凱看向她輕便的家居服,邊喊邊敲鄧家的房門。
“揚明哥不在家。”邢育匆匆開啟屋門。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有他家門鑰匙。”
“你知道一個男人把鑰匙留給女人代表什麼意思吧?!”邢凱怒。
“他長期不在家住,拜託我幫忙打理一下。”邢育說。
“靠!他又不是孤兒,鄧叔鄧姨看到你住在他們家裡會怎麼想?”
“鄧叔知道我有鑰匙,就是鄧叔叮囑揚明哥把家託付給我的。”邢育眨眨眼。
“?!”……邢凱一口悶氣憋在胸口,邢育在本院是出了名的賢惠,做事有條理自然備受長輩喜愛,可各位家長也忒隨便點了吧?都把他們家邢育當管家使呢?!
邢凱腦中又浮現出不堪的畫面——當鄧揚明風塵僕僕返回家的時候,驚見中國版“睡美人”躺在他家的床上,於是,鄧揚明屁股後面竄出一條灰不拉幾的大尾巴,靜悄悄,躡手躡腳……撲向睡夢中的小羔羊!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立馬收拾東西跟我回家!”邢凱一把將邢育拉進屋,看到沙發上散著幾件衣服,他抓衣服丟進她的行李箱。
邢育坐在一邊任由他折騰,冷不丁開口:“我說過了,只有嫂子消氣我才會回家,你把行李箱拿走我也不回去。”
“你嫂子沒生氣啊,打人的還生氣?”
“你回家去看看,她肯定在哭,如果我猜錯了,我馬上回家行不行?”
“這可是你說的,等著!”
邢凱一個箭步衝出門檻,推開自家大門,奔上二樓。竟然發現安瑤不止在哭,而且將衣櫃裡的衣服攤在床上整理。邢凱深吸一口氣,倒退三步,頓感焦頭爛額。
“不是沒事了嗎?你這又是幹嘛呢?學點什麼不好學這個?”邢凱一屁股坐在鋪滿床的衣服上,就因為他一時間缺乏自控力,鬧得兩個女人離家出走?
安瑤啜泣不語,她只是想把邢育疊好的衣服都拆開重新整理。邢凱顯然是誤會了。
將錯就錯吧……“我對小育那麼兇,還扇了她兩個耳光,你說得沒錯,我這做嫂子的有失水準,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後悔也來不及了。何況公公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大發雷霆,我怎麼跟長輩交代嘛……嗚……”
“……”邢凱感覺她確實是在真心懊悔,長吁一口氣,將她拉坐到腿上,先幫她抹掉幾滴淚珠,隨後輕柔地說:“小育沒怪你,更沒人會把這事告訴我爸,別哭了,聽話……”
安瑤環住邢凱的脖子,萬般委屈地默默垂淚。
“老公,你還愛我嗎?……”
“……愛。”邢凱幾乎是脫口而出,又慢慢垂下眼皮。
“真的麼?……”安瑤痴痴地望著丈夫,糟糕的情緒不翼而飛。
“嗯。”
“那你可以原諒我嗎?”安瑤態度誠懇的詢問。
“你又沒錯,錯的是我。”邢凱勉強扯起嘴角,揉了揉她的頭髮。
安瑤破涕為笑,親了邢凱一下,隨後拉起邢凱向客廳走去:“我訂一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