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黑臉。
…
由於白天喬兆森給她對過臺詞,今晚的拍攝特別順利,王導難得沒有喊“咔”。
結束後,餘子陵約她去酒吧慶祝,她笑著拒絕了。
喬兆森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她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膽子。
餘子陵越過視線,看了眼那輛黑色轎車,笑了下,說:“原來你是夫管嚴?”
慕筱白:“夫管嚴你個OOXX。”
…
第二天,開車回到Z市,慕筱白建議道:“要不去家吧,中午我們在家開火。”
喬兆森今天心情不錯,雖然不苟言笑,但是每當她一說話,他嘴角便微微上揚。
“好。”喬兆森把車停在菜市場門口,“進去買些菜吧,那邊沒有食材。”
買好菜上車,喬兆森把找回來的零錢遞給她。
慕筱白笑呵呵地笑納了:“喬總真,大,方。”
喬兆森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下車,來到電梯間,那裡貼了張“由於故障,正在修理”的單子。
慕筱白怨念地問:“幾樓?”
喬兆森:“不高,十一樓。”
爬上十一樓,慕筱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雙手拉著喬兆森的衣角,恨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怎麼傻站著不進去啊。”慕筱白推了下喬兆森。
喬兆森牽過她的手,聲音突然變得冷淡:“家裡來客人了。”
慕筱白一怔,突然一聲幻滅的童音在她耳邊響起。
“爸爸……”
她抬頭,粱奕洲正立在門口,尷尬地對慕筱白笑了下,她身邊站著一個小男孩,五六歲的模樣,那男孩低著頭搓了搓手掌,然後抬頭,又喚了喬兆森一聲:“爸爸……”
第二十七章
為了調劑生活,老天爺總喜歡在不經意間送給你意外,而當這意外已經出乎人的設想範圍,慕筱白大腦立馬進入休克狀態,是一片白花花的空無。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現在這個情況,她又要作何反應?
她需不需要向那男孩走過去,俯□問候一句:“你好,我是你的小媽,慕筱白。”
門口外面的走廊並不狹窄,但是慕筱白還是感到一陣胸悶,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在炎熱的夏天,一幫人在擠無空調的電梯,在密不通風的空氣裡,吸進來的是濁氣,撥出去的也是渾濁,難受得要命。
正在她覺得要說什麼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那隻放在喬兆森手掌裡的手被輕輕地捏了下,慕筱白仰頭看向喬兆森:“中午留梁小姐吃頓飯吧,不過菜買少了,我再去買幾樣……”
喬兆森拉住她的手,沒有讓她離去的意思,他轉臉對她說:“他是我的乾兒子,梁任北。”
粱奕洲臉上原本尷尬的笑容恢復平靜,她牽過男孩的手,揚起了個可親的笑容:“上次在法國小北沒有見著你,便一直吵鬧不休,所以剛回國,我就帶他來這裡。”
因為手被喬兆森拉著,慕筱白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剛才她以為粱奕洲和那男孩是多出來的人,但是如果細細推敲粱奕洲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多出來的那個人,是她……慕筱白。
這個叫梁任北的男孩明顯對她存在那麼點敵意,這點讓慕筱白非常無奈,但是相對於她現在這錯交複雜理不清道不明的心情,這道“無奈”情緒就顯得可輕可無了。
她不是個大方的人,但是還沒有小氣到去計較一個孩子,而她貌似需要計較的,是撫養教育出這個孩子的大人。
小男孩走到喬兆森身邊,語氣委屈:“爸爸,為什麼你去了法國,卻不過來看我。”
喬兆森扯起一抹“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