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局。
容若見白衣人撲向楚韻如,只覺心中一緊,一股激流直往上衝,腦子一陣發熱,什麼也顧不得了,狂叫一聲,跳了起來,在半空中竟一掌迎向白衣人。
容若除了輕功還可以見得了人之外。其他的功夫都不怎麼樣,內功更談不上高明,可這一激動,竟是要不折不扣,半點摻不了假的和人硬拚內力,若是失敗,輕則重傷,重則身死。
他這一動作,立刻引得如歸居內外一片驚呼。
站在外面的蘇良、趙儀,失聲驚叫著要往裡衝,奈何中間隔著許多閒人,竟是營救不及。
在如歸居里頭的楚韻如也是發出一聲驚呼,要想相救,卻被紅衣女纏住,不但脫不了身,甚至連她自己的劍勢都立刻散亂得不成樣子,被紅衣女的刀乘勢而入,直指眉峰。
楚韻如不及自救,卻用哀懇的眼神去望性德。
而早就失去力量,卻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性德只是負手而立,靜靜凝望容若在半空中力拼那不知名的高手,眼神冷漠得不見半點感情。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白衣人在空中和容若對了一掌,身子一陣亂晃,嘶聲喊,“你……”後面的話竟無力說出,便已閉上雙目,臉色慘白,往下跌落。
紅衣女本來一刀直逼楚韻如的眉心,眼看就要將這絕世麗人刺殺於刀下,眼角忽然瞄到同伴在半空中跌落,嚇得花容失色,哪裡還顧得了楚韻好,急忙收刀,回身直撲。
幸好這時侯,楚韻如也才剛剛從這驚心動魄的空中對劍中回過魂來,渾忘了追擊,否則這紅衣女不死也要重傷。
紅衣女雙手接住白衣男子跌落的身體,看他雙目緊閉,瞼上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卻又探不出傷勢來,更加心如刀絞,連聲大喊:“修遠,修遠,你怎麼了?你醒醒。”
隨著她焦急的叫聲,晶瑩的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染溼那男子雪白的衣襟。
楚韻如也在一愣之後,一躍到容若身旁,也不理旁邊多少雙眼睛在看,急拉起他用來接掌的右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容若笑嘻嘻眨眨眼:“沒事,我的武功天下無敵,能有什麼事啊!”扭頭又看那無助的抱著白衣男子哭個不停的紅衣女,嘆口氣,搖搖頭,“小姑娘,既然知道江湖兇險,動輒有大難臨頭,為什麼還要到處惹事,平白連累了朋友呢?就算我們喜歡擺闊。喜歡扔銀子,可別人也喜歡接銀子,收銀子,不傷天,不害理,又有哪裡犯著了你,要你出來主持公道?”
紅衣女滿臉淚寢,眼中卻露出恨絕的殺機,一手扶著白衣男子,一手持刀遙指容若,“你把他怎麼了?快救醒他,否則……”
“否則怎麼樣,你殺了我?”容若逼問一句。
紅衣女已知身處絕地,若要威逼,斷然無用,可懷中人昏迷不醒,更叫她已如火焚:“否則……”
她咬著牙,說不出下文,柳葉刀顫個不停,淚水不斷自明麗的雙眸中流出來,方才那嬌麗任性,刀光逼人的女子,如今卻又顯得如弱柳嬌花般可憐無助。
楚韻如看得不忍,輕輕扯了扯容若的袖子。
容若的心比楚韻如還軟一些,只是惱這女子剛才差點一刀殺了楚韻如,才要逼逼她,現見了這麼多眼淚,再也狠不下心腸,乾咳一聲,煞有介事地說:“他中了我的腐骨摧心掌,我雖掌下留情,沒取他性命,但若不盡快找一個安靜所在,為他行功渡氣三天三夜的話,他不死也成個廢人了。”
紅衣女聽得臉色大變,撮唇發出一聲清嘯,只聽馬蹄聲響,她已雙手抱了那男子飛躍而起,掠出如歸居大門,落在門外一匹紅馬上,小心地把白衣男子放好,一手抖僵,一手卻向後一揚,三道寒光,如風而來。一射容若,一射蕭遠,一射楚韻如,皆是直指要害,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