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客氣分生的。”
竟將她當成自家人了,嫣然有些吃驚。
男人如此給力,董婉兒自然很得意,她迅速的掃了嫣然一眼,挑釁似的,接著儀態端莊的坐在了一張空椅子上,脊背挺直,一副標準的大家閨秀模樣。
嫣然看到董婉兒挑釁的一眼了,不過卻並未生氣,從前在董府她隻身一人的時候都敢跟他們對著來,現在有夫君和婆婆為她撐腰,就更不用怕董婉兒之流了。
她捧起茶杯,拿著茶蓋兒不緊不慢的撥了撥茶杯裡的茶葉,冷聲說:“叔叔這話說得為時過早了,是不是一家人,爹孃和你大哥還未點頭呢。婚姻大事,總不能全憑叔叔一個人做主吧。”
崇武面無表情的說:“當初大哥娶嫂子的時候,不也是自己做主的嗎?怎麼,到了我這兒就不行了?還是嫂子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眼瞅著叔嫂二人是對上了,董婉兒心裡真是高興極了,他們之間的矛盾越大,於她就越有利。
於是,她咬著嘴唇,委屈的對崇武說:“穆公子,你大嫂不喜歡我,我還是走吧,免得惹你們家人不和。”說著站起身來,作勢欲走。
崇武一把拉住她,說:“不用走,這個家是爹孃說了算,我的親事,輪不到別人置喙的。”
杜氏見兒子護著董婉兒,遂不冷不熱的對董婉兒說:“既然來了,我還沒說什麼呢,董姑娘為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要走,這才會惹得我們家人不和吧,還是坐下說話吧。”
董婉兒是個有心眼兒的,一聽杜氏這話,明顯是站在了董憐兒一邊了,她心中暗暗發恨,卻又無可奈何,既然長輩都發話了,她也走不得了,只好又坐了下來,一副委屈而又隱忍的模樣。
杜氏道沒有再為難她,只是簡單的問了她幾個上京後的問題,她跟誰來的?現如今住在那?有沒有打聽到她父母的下落等……
提到她父母的時候,杜氏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鄙夷之色,當年她母親的血腥殘暴手斷,杜氏可是早有耳聞的,並對她的行為感到十分氣憤,明明是她丈夫無恥,卻要把罪責推卸都無辜女人的身上,真是太殘忍,太不講理了。
眼前這個董婉兒,最然看起來知書達理,溫柔可人的,但那樣的家庭,那樣的母親,又能教出什麼好孩子呢?杜氏自幼也是在侯門公府里長大的,深諳內宅爭鬥之道。剛剛董婉兒與嫣然的一番互動,一看就不是個善茬,雖然她表現的像一個弱者,處處被嫣然受刁難,欺凌似的,但她的表演,只能騙過崇武這種沒啥心機的傻小子,想騙過她這活了幾十年的人,是萬萬不能的!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一旦心裡討厭一個人了,無論那人做什麼,她都會覺得討厭的。
杜氏很不喜歡董婉兒,不僅因為她佔據了她心中的理想兒媳張尚書家二小姐的位置,也不僅僅因為她是朝慶那悍婦的女兒,就是感覺上覺得她不好,就算她舉止得體,談吐不俗,她也不看好她,就是覺得她討厭、做作。
不過,杜氏的性子一向溫柔,就算再不喜歡,看在兒子的面子上,她待董婉兒還是很客氣的,一直在跟她說話,但也僅僅是客氣而已,一點兒婆婆見未來媳婦的親熱感都沒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董婉兒識相的起身告辭了,杜氏讓身邊最得臉的劉嫂子把她送了出去,還吩咐崇武好生的把她送回到家裡去。宇文嫣然則冷著臉,看都沒看董婉兒一眼,更別提寒暄客套著送行了。
到了外面,董婉兒悽然的對崇武說:“二公子,看氣來杜夫人和你大嫂都不喜歡我,咱們之間還是算了吧,讓你在親人之間為難,我心裡過意不去的!”
穆夫人今天並未插戴首飾,連耳墜子都沒戴,只帶了一個抹額,偏偏腕上卻戴了一對兒潔白瑩潤的玉鐲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給未來媳婦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