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專門運送來大量的烈酒,這也是蕭懷玉當年親自向朝廷提出,每年都要保證有大量的烈酒送到邊關,讓將士們偶爾能夠開懷暢飲一番。
戶部運酒過來之時,都會單獨為蕭懷玉準備幾車一等的美酒,蕭懷玉一直以來,凡事都與將士們在一起,吃住幾乎是同一個檔次,從不搞特殊,但是恰恰在這酒水上,那卻是有些特別了,運來的幾車美酒,那可不輕易與人共享,都是自己珍藏起來。
部下想要喝到他珍藏的美酒,除非兩種可能,一種是立了功勞,二來卻是蕭懷玉偶爾舉行的軍宴,除此之外,所有的將領都只能喝兵士們所飲的烈酒。
今日為使團接風,韓漠等人倒罷了,但是西北軍中的一些高階將領卻都知道今日能飲上好酒,一個個都頗有些興奮。
菜餚未必豐盛,但是酒水還真是蕭懷玉珍藏的美酒拿了出來。
曹殷坐在正首,蕭懷玉本要坐在下面,卻硬是被曹殷拉著一起在正座坐了,蕭懷玉亦是不拘小節之人,也就不再拘禮,在一旁坐了。
觥籌交錯,你來我往。
但是讓韓漠尷尬的是,軍方在座除了蕭懷玉之外,尚有九人,那都是西北軍的高階將領,他們敬過曹殷,甚至敬過宋世清和肖木,卻並無人向自己敬酒。
神弓營的都指揮使凌雲中間倒是準備起身向韓漠敬酒,只是那酒盞對著韓漠,還沒開口說話,伍天紹便是冷哼一聲,凌雲聽到那聲冷哼,猶豫了一下,終是頗有些尷尬地坐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自己乃是使團副使,更是使團護衛統領,既然是接風宴,那對方定然是要向自己敬酒的,可是這幫西北武將卻是連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很直白地表現著對自己的排斥。
蕭懷玉一直和曹殷在低聲談論著什麼,忽見蕭懷玉看向韓漠,平靜道:“韓將軍在慶國遇刺過?”
韓漠一怔,隨即點頭道:“是!”
“前往慶國途中,據說公主也曾遇刺,是韓將軍及時救下公主,捉拿了刺客?”蕭懷玉凝視韓漠,繼續問道。
韓漠點頭道:“是!”
蕭懷玉露出一絲微笑道:“當時距離頗遠,你投擲大刀,貫穿刺客的身體……這份本事倒也不錯。公主能夠與慶太子圓滿大婚,韓將軍功勞不小……!”他舉起酒盞,“來,我敬你一杯!”
韓漠忙端起酒盞,那群西北將領對他很是排斥,這讓韓漠心中實在很為鬱悶,但是蕭懷玉這杯酒,卻是讓韓漠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與蕭懷玉一飲而盡,韓漠斟上酒,看向了伍天紹。
伍天紹對自己滿腹成見,韓漠心中倒也清楚,這位臨陽關總兵未必是對自己這個人有什麼意見,或許是對自己整個韓氏家族有意見。
蕭家要聯魏攻慶,韓家則是要聯慶不戰,這兩種策略,最後是韓家的聯慶之策成功。
但是如此一來,卻是讓西北將士少了征戰之機,更為緊要的是,斷了大批西北將領立戰功的機會,或許燕國的百姓因為避開大戰而歡欣鼓舞,或許大部分的西北士兵也慶幸不必上沙場去拼命,但是對於大批的西北戰將來說,不上沙場,就沒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也沒有了立功受賞的機會,他們內心之中,自然對於韓家的策略是心生不滿的。
西北軍對韓家有不滿之心,這當然不會是好事情。
西北軍乃是燕**方最強勢力,這樣一支勢力若是和韓家出現矛盾,那麼韓家即使在朝堂上威風八面,卻依然是身處險境之中。
所以韓漠並不希望這樣的矛盾激化。
韓漠端起酒盞,朝向伍天紹,站起身來,含笑道:“伍總兵,韓漠在京中之時,就聽過您的宣告,一直好生欽佩,若是有機會,還請伍總兵多多指教!”
伍天紹卻是看也沒看韓漠一眼,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