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咬牙忍了,再多一件,那可就得內傷了。
當時季臣沒說話,等到喬蔚然進去裡間量尺寸時,他才招招手營業員過來,把之前記下喬蔚然多看的幾件款式跟布料添上去,並把款付清。
喬蔚然準備付錢時得知季臣已經替他付了,還有些不高興,認為他還把她當作從前那個貪慕錢財的喬蔚然,但但很快她就想明白這是人家的心意,自己真覺得過意不去就一會挑個相當的東西送給他,便沒再說什麼。反是那營業員挺為季臣抱不平,送他們出門時,給予喬蔚然兩個略帶殺氣的眼神。
珍一閣地處S市著名的步行街,整條街都仿著明清時代建築,賣的東西也大都與之相關。出了珍一閣,季臣便繼續帶她在這條街上逛。晚上兩人便在這條街上的某家老店吃了餐正宗的S市菜,飯後,喬蔚然才把憋了一天的想法提出來,季臣當即便開車帶她去合浦江邊。
夜色迷離,白日裡昏黃的合浦江水被兩岸絢爛如煙火的燈光照得像裝滿寶石的水晶匣,大船早已停靠到岸邊,江中偶有小船駛過,帶起的漣漪把寶石搖晃得更加璀璨。
江邊每一盞路燈下都有人駐足,散步的老人,遊客,夫妻,還有戀愛中的男女。
喬蔚然前俯在某盞燈路下的欄杆上,陶醉地欣賞著江景。季臣貼在她身後,雙後撐在她兩側的欄杆,把她包圍在他身體內,愜意地聽她對自己抒發感想,再適時地回應一下。晚風吹過她的面頰,帶起她的長髮,不時撩到他臉上,麻麻癢癢的,甜蜜地折磨他,時間,悄無聲息地流走。
不知道怎麼聊的,就聊到了喬蔚然的離開時間。喬蔚然說手上有幾個緊要的單要親自跟進,四天後回去,季臣的好心情就被攪壞。本來不想放她走,可他知道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不放她走對他們的將來沒好處,便只能答應她,但提了個“小”要求:
“等你把公司從施慶華那奪回來我們就結婚?”他巴不得明天就拉她把結婚證打了,但他知道,“大仇”未報前,她一定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喬蔚然驀地轉身,挑眉,“你什麼意思?要是我一輩子奪不回公司,你不就一輩子都……”不用跟她結婚?雖然知道季臣是好意,體貼她,但他表現得太淡然了,她又覺得不舒服。
“好心當成驢肝肺。”季臣揶揄地颳了上她鼻頭,“那四天後我帶上戶口本跟你回去打結婚證?”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婚還沒求,彩禮什麼的都沒給你就想把集美貌聰穎賢惠於一身的我娶回家,就算我爸答應了你,曹鳳萍也不會答應。”
“那我就再帶上十箱子百元大鈔?”
她白了他一眼,“你說的箱子是裝名片的吧。”
“裝被子的。”
“那也不行。”
季臣“咋舌”:“這還不行,那要怎樣才能娶到你?”
路燈下,喬蔚然嚴肅得讓人陌生,“要你跟我家所有人都真心贊同我們的婚事。”
儘管與孟斌的再見面很容洽,孟斌對她的到來也表現得很高興,但喬蔚然總感到孟斌那充滿笑意的眼裡,深處,湧動著某種情緒,對她不善意的。與施慶華結婚時,他們誰也沒告訴過雙方家長,結果雙方都看不中自己孩子的另一半。她便拉著施慶華出來單過,以為這樣就問題解決,可實際呢?施家安排了一堆親戚在他們公司,施母隔三差五地“頭痛,曹鳳萍不時的來訪,還有她小弟解決一個又來一個的麻煩事,小妹無底洞的心臟病,最最重要的她生不出孩子!太多的經歷告訴她,婚姻,絕不是兩個人的事。
季臣收了嘻笑,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我會讓他們都真心答應我們在一起,在你下一個生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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