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葛蘭嘴角一撇,應聲答道:“點他‘死穴’,有何難處?
我不是已向焦大哥說過,今天雖殺姬元,只算是‘小報仇’嗎?“
司馬玠急得要想站起身形。
諸葛蘭卻偏偏拉著他的手兒不放,秀眉微挑,嬌笑問道:“焦大哥,你怎麼了?你好像雙眉不展,有點發急?”
司馬玠道:“我……我……我想回去看看……”
諸葛蘭風情萬種,佯作嬌嗔,白了司馬玠一眼,含笑說道:“看些什麼?焦大哥,我來問你,你是去看姬元的死屍要緊?還是和我在此促膝談心要緊?”
諸葛蘭的眼波眉語,固然傾國傾城,但司馬玠如今卻無福消受。
他不知諸葛蘭是故作危言,竟當真相信她是為自己報仇,把司馬剛所扮姬元,點了“死穴”。
這一來,盟兄司馬剛慘死,夏侯英也作了未過門的寡婦,這局面糟到了何等地步?
故而,他無法領略諸葛蘭故意賣弄的嬌媚風情,只是皺眉叫道:“糟透……糟透……”
他越急,諸葛蘭便越高興地,微現梨渦,倩笑叫道:“有什麼糟?焦大哥,你怎麼對於姬元,有點關懷過甚?”
一語方畢,司馬玠出人不意地,驀然掙脫了諸葛蘭的雙手,身形一閃,便向洞外竄去。
原來他雖願與諸葛蘭晤談,領略玉人顏色,但盟兄生死,也極關心,兩者權衡之下,他終於著重後者。
諸葛蘭先是一怔,心中有點被忽視的怏怏不悅之感!
但略一思索之後,便會過意來,反而對司馬玠的重義輕色,好生欽佩!
她既對司馬玠暗暗欽佩,又覺今日一番做作,也算對司馬玠故弄狡獪之舉,有了相當懲罰,遂心中好笑地,不打算再為已甚。
雖然如此,諸葛蘭為了仍使司馬玠於一時之下,摸不透究竟起見,不得不隨後追出洞來,並向司馬玠嬌笑叫道:“焦大哥,你不是一向表示對我好嗎?今日怎這等絕情,不肯和我共傾肺腑地,親熱親熱?”
司馬玠因諸葛蘭的謊話編得太圓,真相信司馬剛所扮姬元,是被她點了死穴!
關心盟兄生死之下,這位“玉金剛”,自然綺念全消,不敢對諸葛蘭加以理會,只是電掣飛馳,撲向“七絕谷”口。
諸葛蘭連叫數聲,司馬玠均不便措詞,乾脆不予置答。
女孩兒家多半性傲,諸葛蘭雖對司馬玠重義輕色,暗暗欽佩,卻因他不理自己,不禁又動了小性,雙眉一挑,高聲叫道:“焦健,你想跑嗎?是不是今生今世,不想再復見我?”
這兩句話兒,說得好重,不禁使司馬玠入耳心驚,全身一震!
但他知道,自己只要被諸葛蘭追上,這番糾纏,必然無了無休,休想再趕回“七絕谷”口,對盟兄司馬剛,試圖盡心盡力,加以救治。
故而,他腳下雖不敢停,口中卻不敢再不理會地,凝功傳音叫道:“姬元身邊,有件重要東西,決不能落入敵手,必須趕去奪來,諸葛姑娘且和我同到‘七絕谷’口,辦完正事,再作暢敘好嗎?”
話完,不等諸葛蘭有所回答,又自狂笑一聲,繼續叫道:“諸葛姑娘,適才我覺得你輕功身法極高,心中略有不服,如今正好藉機會,與你一較腳程,看看究竟是誰強誰弱?”
一面說話,一面腳下加勁,展足輕功,跑成了一條淡煙似的電掣人影!
這一招,用得高明,恰好攻擊中了女孩兒家,尤其像諸葛蘭這等心高氣傲的女孩兒家不肯輸人的好勝弱點。
諸葛蘭一聽司馬玠要和她較較腳程,遂雙剔柳眉,加足功力。
她如今因服‘紫芝’,功力大進,已與司馬玠修為彷彿,則腳程方面,自也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