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蘭真的滿腹疑雲。
因此,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竹劍夫人”,不由出神起來!
“竹劍夫人”一見,笑道:“怎麼?沒聽說過?”
諸葛蘭點頭道:“是的!請前輩不要見怪!”
“竹劍夫人”不由失笑道:“這有什麼可怪的,難道你一定要知道我嗎?正如你‘朱楠’兩個字我也沒聽見過一樣,你能見怪我嗎?”
諸葛蘭覺得“竹劍夫人”並不是個木然毫無情感的人,而是平易近人。
因此,先前戒備的意念全收,也十分平易的,走向“竹劍夫人”的身側道:“前輩,晚輩有一點小小要求,不知能不能答應?”
“竹劍夫人”不考慮地道:“說!”
諸葛蘭笑道:“我想賞鑑賞鑑前輩手上的那柄出奇的兵刃,不知前輩可……”
這是一項武林中從來沒有過的要求。
試想,任何人都是“武器重於生命”,誰肯把自己的兵刃遞到一個陌生人手中。
不料“竹劍夫人”毫不猶疑地道:“可以!喏;你看!”
說著,隨手將那“曠世奇珍”的竹劍,倒執著,將劍柄送到諸葛蘭手上。
諸葛蘭順手接了過來,只覺輕微至極,拿在手上如同無物。
而那半透明的晶潔光華,在星月光下,閃閃生光,假若在日光之下,必然光華可以照人。
她真有些愛不釋手,不由連聲稱讚道:“好!晚輩真開了眼界了!”
說著,雙手捧還給“竹劍夫人”。
不料,“竹劍夫人”並不接劍,只道:“既然你絕口稱讚,你的劍術也必有很高的造詣了。”
她說著,臉上堆滿了微笑。
諸葛蘭忙道:“不瞞前輩說,在我沒見到前輩練劍之前,確實覺得自己還不錯!”
“竹劍夫人”道:“噢!那麼你就露一手如何!”
諸葛蘭忙道:“適才看過前輩練劍,晚輩自覺螢火之光,不登大雅之堂!”
“竹劍夫人”正色道:“練劍之人,首重氣質,以你的氣質來說,一定不凡!”
諸葛蘭搖頭不迭道:“前輩誇獎!”
“竹劍夫人”催促道:“斜月初升,子夜寂靜,你練幾路,也讓我老婆子見識見識!來!來!”
她說著,人已退到石臺的一角,讓出地方來,含笑招手!
諸葛蘭原有好勝的性格,而且,她意料著,也許自己的劍法不及“竹劍夫人”,但走幾招,也必然不至於丟人現眼。
可是,她試了試手中仿若鴻毛的“竹劍”,又不由躊躇起來!
因為,劍,有劍的份量,手中的劍忒也輕飄飄的,使起來恐怕不稱手。
須知,練武之人,講究的是“稱手兵刃”,過重了固然力有未逮,輕了,一樣的用不上勁道的。
就在她猶疑未決之際。
“竹劍夫人”已催促道:“來呀1 來呀!莫要辜負了這似水的清夜,也莫辜負了我們一老一小的相見!”
諸葛蘭既不便太過拂了“竹劍夫人”的興致,也激起了一片豪情。
她一振臂,陡然靈機一動,心說道:“飛花傷人,摘葉卻敵,滴水穿石,都是藉著輕微之物,傳力借勁,我何不……”
她這一想,算被她想對了。
因為她心意既動,功力已聚,功力聚處,只覺著手中的竹劍彷彿有了靈性,躍躍欲試,連自己的手腕,也有些不由自己的抖起了精神。
她心中大樂,朗聲道:“既然如此,請前輩指教了!”
語落人起,一式“朝天一炷香”劍豎迎面,招數已起。
由於她先前見過“竹劍夫人”出神入化的劍法,便也不敢大意,心神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