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人,對他的思念早就已經溶進了我的骨血裡,怎麼忘?
我也在重重的嘆息著,我們兩個人的嘆息聲夾雜在空氣中,飄散在這美好的月色下,似有若無。。。。。。
小時侯去動物園,別的孩子都喜歡看孔雀,看大象。我卻只喜歡看狼,我喜歡狼的眼睛,冷傲孤絕,雖身陷囹圄,卻仍可以睥睨眾生。付煒說我的眼睛像冬夜裡的寒星,我到覺得狼的眼睛更像。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人也是狼,而且可以分成很多種。有的人是荒原的孤狼,清冷高傲,有一個永遠不羈的靈魂,譬如靜影。有的人則是披著人皮的惡狼,嗜血而殘忍,譬如雷湛。不,用狼還不足已來形容他,他根本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如果一條惡狼,每天對著你咆哮,那麼你不會覺得奇怪,因為惡狼本該如此。可是,突然有一天,那條惡狼對著你笑了,你見過會笑的狼嗎?
雷湛現在就給我這樣的感覺。。。。。。
從晚宴回來後,他竟然抱著我柔情的對我說:“可以嗎?”
“什麼?”我不明白。
“我。。。。。。好想抱你。”
我幾乎要笑出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
“你不用問我,我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嗎?”我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說。
難道不是嗎?我的自由,我的身體,我的驕傲,我的尊嚴,我的堅強,我的脆弱,不是統統都被你收走了嗎?在我面前你從來都是個暴君,什麼時候變的民主起來了?
他的眼睛蒙上了慾望的紗,燃起了興奮的火。我在等著他把我重重的壓在身下,每次和我上床他都不會控制力道,即使我身上有傷。他和我做愛的方式,就像要把我整個碾碎,揉進骨血裡一樣。如果那一天,他要生吃了我,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是,他卻只是抱著我,讓眼裡的火漸漸熄滅。然後嘆了一口氣:“算了吧,你的身體還沒好。只要讓我抱著你就好。”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真的很想問他,你真的是雷湛嗎?
結果,這一夜睡的很不安穩,不是因為雷湛,而是因為展碩。。。。。。
當年會和展碩牽扯到一起,純屬意外。。。。。。
那一年真是禍不單行,一向疼愛我的爺爺去世了,老人家屍骨未寒,我的父母卻在鬧離婚,雖然那年我跳級十五歲就上了高一,可還是開心不起來。
他們離婚我沒意見,我一直認為沒有愛的婚姻是不人道的,可還是會覺得煩躁。
結果,在放學的路上,幾個高中部的爛仔攔住我,要我和他們去迪吧時,我沒有拒絕。玩到一半,我發覺苗頭不對,藉故上廁所就跑了。我是想放縱,卻不願墮落。
誰知道第二天,他們其中的頭頭,在食堂截住了我,問我什麼時候再和他們去玩。我本來想隨便應付兩句趕緊走人,可是當他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一盆白粥一滴都沒浪費,全都扣在了他的頭上。。。。。。我又犯倔了。
在學校裡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但他臨走時的狠辣眼神讓我明白,這事沒完。
當天我本想偷偷從後門溜走,結果還是讓他們給堵了個正著。。。。。。還好,展碩及時出現幫我解了圍。
展碩的叔叔是我們那個城市黑幫勢力之一,所以沒人敢不買他的帳。每個地方都有兩種法則,雷這句話倒是沒說錯。
現在想想,我和這樣的人還真有緣,總是會碰到,不管我願不願意。
展碩和他叔叔不一樣,相反的,他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外表也很帥氣,在我們學校很受女生歡迎。我卻對他沒什麼印象,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誰對我提過。當時實在是心情欠佳,對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