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去,都快要碰到雲端了。
大樹前面有一塊空地,地很平整,只是看上去土有些新,若不是上面立著一塊石碑,很難發現這是一座墳墓。
石碑上面刻著:顯考廉公諱甲府君之靈。旁邊還並排刻著一行字:顯妣廉氏孺人之靈。底下是一行小字:不孝兒廉尺奉祀。
墓碑是一年多以前廉尺親手刻的,他知道格式有些不對,但廉甲怕他自不量力去報仇,至死都沒告訴他母親名諱,他也就只好這麼寫了,廉甲也沒告訴他母親葬在何處,所以雖然是屬於母親的墓,卻連衣冠冢都算不上,裡面只有一幅畫。
和妻子合葬,應該是那人的心願吧。
廉尺跪了有半個時辰,旁邊站著梁彎彎,再一旁是閃電貂,有樣學樣的跪著。
“……爹,我這就要進去內門了,你如果在天上,記得看著我啊,既然你說我是你的驕傲,我總要真正做出點值得驕傲的成績才好啊……”
過了片刻,廉尺忽然站起身來,對梁彎彎說道。
“走吧。”
梁彎彎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此去內門,便不會經常回來了,你……不再陪廉大叔一會?”
“不必,此地我以後也不會再來——至少,在我認為自己還沒有配得上來此地的資格時……”
……
陽光漸烈,僰山外門的山門處,那名臨時補上內門名額的弟子已等候多時,一見兩人就迎了上來,熱情得不能再熱情——他知道自己修為不高,在內門又無熟識之人,只能盡力與兩人搞好關係。
廉尺記得此人,叫作袁揚,一張嘴生得極大,幾乎咧到兩邊的顴骨位置,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面目可憎,但性格卻向來是老實巴交,在外門中並不怎麼惹人注意,大概和從前的廉尺是一種人。
又等了一陣,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山門中間,出現一大片波紋,氤氳著流光,閃爍不定。
“進去!”
內門長老御風而至,甫一落地便對幾人說道,梁彎彎很隱秘地瞪了他一眼,當先而行,兩人跟上。
進入山門的那一刻,波光流轉,出現在眼前的,又是另一片天地了。
只見前方高山秀麗,林麓幽深,遍地是不知名的奇花異草,古樹參天,綠樹成蔭,半掩著巍峨大殿,隱隱露出琉璃飛簷,氣象萬千,再遠一些的地方,奇峰險峻,直插入雲,令人心生敬畏。
梁彎彎倒沒什麼,一旁的袁揚早已張口結舌,為之震撼,廉尺嘆道:“一直不知道僰山內門的入口在哪裡,卻沒想到外門的山門,居然就是內門的山門……”
他心中有些後怕,早知道如此,當日就不把餘暇的屍首掛在外門的山門上了,萬一作案的時候正好內門有人出來,抓了個現行,豈不是一劍劈死自己?但話說回來,這件事之所以沒在外門徹查,大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內門那些人恐怕以為是有高手在挑釁僰山,誰讓你山門設在那個地方呢,太容易誤導別人了……
內門長老道:“哪有這麼簡單,此處設有陣法,出入需得令牌,日後自會發放你們。”
忽然面色一變,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來,震動不已,他沉默不語,默默看著上面的資訊。
廉尺不由瞪大雙眼……BP機?
“我有事需得離開,你們四處逛逛,一會自行去劍心殿報道,新入門弟子,需在內門登記造冊,莫要忘了!”
說罷,身子一展,沖天而起,腳下出現一柄長劍,流光一閃,便已消失不見。
袁揚看得目瞪口呆:“神……神仙!”
廉尺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神仙你個頭!以前又不是沒看見餘暇幹過這事,大驚小怪做什麼!”
袁揚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