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出門打車,一直回到酒店,楊心柔仍然沉溺於驚愕狀態,郎勝天把她牽上樓,領到她的房間前,拍了拍她:“丫頭,不早了,進去休息吧。”
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間,楊心柔的腦袋,比剛才喝的粥還亂,都說新年新氣象,可自己遭遇的這是什麼氣象呢?狀況頻發,而且,每一個都驚心動魄。
郎勝天說什麼?讓自己做他的女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自己做了什麼令他誤會的事嗎?難道,是因為在飛機上,自己在驚慌失措中躲進他的懷裡了嗎?可是,那是因為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那種情況,被嚇得亂了方寸而已,換作其他人在旁邊,她可能也會那樣的;難道,是因為看到他受傷,自己昏迷過去了嗎?可是,那是因為自己受了驚嚇加上暈血而已,換作其他人受傷,她可能也會那樣的;難道,是因為看到他沒有性命之憂,激動得撲到他懷裡哭了嗎?可是,那是因為她很慶幸自己身邊的人躲過了一劫,換作其他人從鬼門關上逃回來,她可能也會那樣的。
是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本能反應而已,沒有任何特殊情感驅使她做出那樣的舉動,在楊心柔心裡,郎勝天一直是個高高在上、傲視一切、叱吒風雲的老闆,也是個性情暴烈、管理粗暴的老闆,她呢?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管理人員而已,他和她,根本就是完全平行的兩條線,兩個人,一個交集點都沒有。
楊心柔煩躁地站起身,走到窗戶邊,這都是什麼事啊?一切都亂糟糟的,郎勝天,楊心柔,根本是八百竿子都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被拴到一塊呢?他,郎勝天,坐擁勝天集團,雖然不知道他的家產到底有多少,但身家絕對不菲,而自己呢?不過是普通的家庭而已,因為錢,自己的感情已經受過一次傷害,她決不允許自己再受傷,對於自己的愛情,她不再有過高的期待,就連宮廷那樣的條件,她都不想沾惹,況且是郎勝天這種條件的呢?她不求富貴,也不求顯達,只求有一個人能夠矢志不渝地對她,不管碰到什麼誘惑或變故,都能一如既往地守侯在她身旁,那就足夠了,但是,對於郎勝天這種有錢有為的老闆,或者宮廷那樣從小就一帆風順、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來講,讓他們做到這點,難道不是痴人說夢嗎?
再說,郎勝天比自己大十幾歲,兩個人,不論從閱歷還是從思想,都有著極大的差距,她讀不懂他,他更不可能讀懂她,兩個人根本就是兩個時空的人,又怎麼會有一個容他們共同的生存的三維空間存在呢?
還有,郎勝天的脾氣那麼暴躁,光上班的時候領教,還尚可忍受,如果自己和他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拴在一塊的話,那自己的死亡速度,估計也以二十四倍的倍數上升,用不了多久,她就直接可以和小天使們雙宿雙飛了。
所以,楊心柔覺得,自己和隔壁那個叫做郎勝天的人,根本就是兩個星球的人,就算哪天,地球被彗星撞了一下腰,兩個人都不會掉落在相同的空間裡。
那麼,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呢?是裝作若無其事,還是直接義正詞嚴地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或者乾脆,用自己最絕的那招,直接從這個泥潭一樣的勝天集團,辭職大吉呢?
用一宿無眠的代價,精心給自己化了個眼燻妝後,楊心柔一早便敲響了郎勝天的房門。
“丫頭,什麼事?”把楊心柔放進門的郎勝天,語氣還是異常地溫柔,彷彿他面前站著的,是個脆弱的磁娃娃,一不小心就會碰壞了一樣。
“我想,有幾件事,我需要跟郎總彙報一下,”楊心柔完全沒有理會郎勝天的溫柔,而是一臉嚴肅地站在他面前:“首先,我想告訴您,雖然我的家庭條件很一般,但是,我從來就不愛慕虛榮,更不期望找個大款,來實現我人生的飛躍,那種烏鴉變鳳凰的美夢,我從來就沒做過,其次,我不會找一個跟我的年齡差額大過五歲的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