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和郝建打了架,早撕破了臉皮,羅珍更是恨死了她,又怎麼會借風車給老三用呢。
“到時來看!”郝用也早想到了這一點。沒辦法的話,只有趁郝定在家時看能不能借來用一用,他畢竟是當家男人,又長年累月在外行走,見的世面多,又身為長輩,或許大度一些願意借出來。
郝然聽胡招娣陰聲怪氣的說這些話,就知道其中有原因了。她不動聲色的幫忙掀著麥穗,邊想著除了風車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去殼。
“三哥,還有多少麥子沒割?”沒留意什麼時候郝芳背了背篼帶了趙家忠出現在了壩子邊喊著郝用。
“都割完了,全在這兒呢!”郝用看著么妹笑了笑:“送孩子回來上學?時間真快,田假就放完了!”
“是啊,三舅,明天又該上學了,娘說送我過來,家裡的收完了,她可以過來幫您兩天忙!”趙家忠朝郝芳道:“娘,您說三舅一個人忙不過來,看,他不都收回來了嗎?”
“收回來了就好,晴了這麼多天,就怕下雨呢!”郝芳說話間就背了背篼直朝屋裡走。路過胡招娣和李杏花身邊時,輕聲的招呼了她們。
李杏花倒沒什麼,胡招娣是伸長了脖子看了又看,郝芳這個密背篼裡裝的啥呢,連上面的換洗衣服都冒在了背篼邊緣了。是米嗎?
等她看著錢多禮、錢多多兄弟倆一人用抽篼提了點米來時,臉色一下就變黑了。郝芬可真會算計,兩個兒子提的這點連郝芳一個兒子的都少!早知道,就收下趙家忠一人就行了!老三這次又賺了!
“三嫂洗這個幹嗎?”郝芳跨進大門就看到王世清在涮洗田螺,奇怪的問。
“栽秧子撿的田螺,然兒說能吃,餵養了幾天,之前洗過這兩天外殼又髒了。她說洗了晚上吃!”王世清笑道:“算好了呢,要等著家忠回來時吃!”
“吃田螺?”郝芳很意外:“能吃嗎?”
“能,之前還吃過蚌殼肉,改改口味!”王世清看郝芳的表情就知道她和當初自己想法一樣:“然兒說書看到的,能吃,咱試試,反正也不用花錢!晚上你償償就知道了。”
“噢!”郝芳背了背篼朝她屋裡走:“我把米帶來了!去看看爹再來幫你洗!”
“家忠,家忠,快!”不一會兒,老爺子的房間傳來了郝芳的大喊聲。
“快去,看你娘叫你幹什麼?”王世清催著幫忙洗田螺的趙家忠。
小孩子飛快的應聲而去。
“三舅娘,姥爺又拉了!”又飛快的跑回來:“用哪個盆洗,我能喊三舅回來幫忙嗎?”
“三舅是你姥爺的兒子,怎麼不能喊!”王世清起身道:“我去燒兩把火燒點熱水,你快去喊吧!”老爺子真是怪可憐的,郝水白天就見不著人影,現在該二嫂一家人漿洗,他家也就只負責漿洗,拉了溼了也是沒人看顧。看看,同樣是兒女,郝芳一見就著急的要換,而身為兒子的郝通郝勇卻從來沒有這麼積極過。有時候覺得還是帶女兒好!女兒貼心。可是,郝芬也是女兒,她和郝芳比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唉,說到底,帶兒帶女,是好是壞還得看各人的命合人的福!
“好!”趙家忠嘴上應了,腳下就跑出去了。回家跟娘說起過姥爺的情況,娘說,同樣是姥爺的兒子,不見得人人都會心疼他,說什麼兒好不如媳婦好,讓自己多幫忙照看點,少開口說話。幸好,三舅娘是個好的。
“你又背這麼多米過來!”晚上在自己屋子裡吃飯時,郝用朝么妹說道:“家忠一個孩子哪能吃這麼多!”
“吃長飯呢,很能吃!”郝芳笑道:“趙家村有人種叫什麼絲瓜冬瓜南瓜的,一斗米換了不少,我帶了些瓜種過來,你們也種一些,省得孩子眼饞別人家的!”
“行,種田裡還是土裡,要怎麼伺侍?”郝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