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
這一次,他真真成了孤家寡人。
直到黎明到來,遙遠的江面上還是濃煙滾滾,火勢熊熊。
南司皇怨恨滔天,恨不能將鳳朝歌和歐帥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心中發狠,這仇他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划著小船,走偏僻的河道,直到遠離了包圍,南司皇才停靠岸邊,狼狽的爬上岸。
然而,尚未等他喘息片刻,忽然大地隱隱顫動,根據多年的經驗,初步判斷至少有上千名重騎兵朝這裡賓士而來。
南司皇悚然驚魂,不由心中悲憤,難道老天真的要他飲恨在此?
他不甘心,他還沒有實現一統天下的鴻鵠浩志,即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可是與其被俘,受人凌辱,他寧願江邊自刎!
南司皇拔出佩劍,顫抖的手就要抿向脖頸。
“父皇!父皇!”
詭陣驚心夜【6】
聽到皇兒的呼喚,一剎那,南司皇以為自己幻聽,他難以置信的轉過目光。
只見一對人馬披著朝霞朝他馳騁而來。
他眯緊眼目看了半天才確定那真是他的皇兒,南司太子晉淳。
看到晉淳的剎那,他真是忽喜忽怒。
眼看著這隊人馬,他猛然想起什麼,朝向他下馬跑來的晉淳怒問:“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
“父皇息怒!兒臣昨日接到密報,得知您途中遭昭軍埋伏,便自作主張前來營救。不料,半路傳來訊息,東辰趁機聯合昭國反攻,奪回城池。父皇放心,失了城池我們可以再奪,只要父皇安然就好……”
啪!
晉淳的慶幸還未說完,便遭到南司皇一記耳光。
這巴掌打得太狠,讓晉淳頓時嗡嗡耳鳴,一瞬間連南司皇的聲音都聽不真切。
但從南司皇怒目圓睜,快速的口型來看,顯然在對他破口大罵。
“受了人家的設計還在這裡拍掌叫好!你真是愚蠢至極!既然得知朕遭人算計,你最該做的就是固守陣地,及時調兵遣將,與他們一決雌雄!”
“孩兒怎能棄父皇於不顧!”晉淳委屈至極。
南司皇痛心疾首,咆哮道:“沒出息的東西,朕是怎麼教你的?你的忠孝就是你的絆腳石!成大事者豈可有婦人之心!”
“南司皇果然心狠手辣,為得天下,連自己的性命也可拋棄。”
淡淡的譏諷伴著馬蹄聲從遠處清晰傳來,打斷了他們父子的爭論。
南司皇和太子晉淳悚然一驚,急忙側目觀望。
一隊鐵騎由遠及近,巨大的“武”字軍旗迎風招展,在陽光下刺入眼目。
原來是威名遠播的昭國武家軍!
南司軍立即嚴陣以待,將南司皇與太子團團護住。
當南司皇親眼確認武家軍為首的大將軍是武德時,頓時幡然醒悟,眼神眯起更加危險的弧度,冷厲的目光直直逼視武德。
窮途末路【1】
當南司皇親眼確認武家軍為首的大將軍是武德時,頓時幡然醒悟,眼神眯起更加危險的弧度,冷厲的目光直直逼視武德。
心中更是惱恨之極,他失心瘋了,才會輕信武德的鬼話,為了破什麼障眼法消耗光武器,將他幾十萬大軍葬送火海!
南司皇恨意昭彰,恨不得用眼神把武德扒皮抽筋,生吞活剝。
端坐馬上的武德高高在上,睨視著下面恨不得吃了他的南司皇,想起這段日子在南司所受的猜忌和藐視,武德說話也不免帶著煞氣,冷冽的揶揄道:“陛下,才兩日不見,您怎麼如此落魄?”
“呸!”南司皇狠狠啐了武德一口唾沫,怒極反笑,句句刁鑽道:“難道鳳朝歌無人可用,又把你這背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