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瑞問道。
“在他之前沒有,三位大人進了房間之後,我一直呆在樓層上,至於之後,便是那位捕快大人了。”小二老實答道。
沈辰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小二看起來不似說謊,這也就意味著,為了今天的算計,鄧江是把早事情安排得妥當了,要想一下子揭穿他,根本沒有辦法。他雖然心頭焦急,但苦想卻無法找到應對之策。
爾後,皇甫瑞又找來了在隔壁喝酒的官員作證,其證明確實在喧鬧聲發生之前,房間裡是有過吵鬧聲。
顯然這些官員皆是受到了鄧江的指使,但他們一個個當著皇帝的面都敢說謊,而且一副正直之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何戳穿?
待到皇甫瑞問完,就連朱天兆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皇甫瑞問道:“沈辰,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辰便正色說道:“久聞皇甫瑞大人公正嚴明,也該知道這朝中權力爭鬥,有人煞費苦心想要置在下於死地,設其圈套,廣佈人證。但是,無論多麼嚴密的計策總有疏漏的地方,肯請大人容我幾日自由之身,必能調查清楚這事情!”
沈辰自信於能夠把事情調查過水落石出,自然,他也相信皇甫瑞會全力追查這事情,但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並非他的性格,更何況,有鄧江從中阻撓,這事情更會難辦。
皇甫瑞卻是眉頭一皺道:“若此事真有蹊蹺,本官必定會調查過清楚,不會冤枉了你。但是,根據本朝律法,你身為嫌疑人,絕對不可能有自行調查的權力。按律法,當關押在刑部大牢之中,待刑部這邊調查清楚事實,證據確鑿而無疑問之後,再行終審。”
沈辰心頭一沉,暗道不好,這城中可信之人不多,做對的又是四皇子和鄧江,若然他被關在這裡,那隻怕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呀。
只是,皇甫瑞拿律法出來說事,就連朱天兆也沒辦法徇私,更何況,這受傷的還是沈家的人。
鄧江嘴角一勾,說道:“我也很想相信沈大人是冤枉的,但是誰會煞費苦心,甚至說通這沈家人來陷害你呢?要知道,你可是手掌兩州百萬兵權,你的存在可是影響到蒼漠國戰事的勝負,任何一個忠心為國之人,必不會做出這樣的惡事。”
這話明是在褒揚沈辰,但分明又是在說,根本就是他一派謊言,事情就是他做的。
朱天兆也似乎有點疲憊了,更對沈辰大有失望的意思,畢竟一切人證物證都指向沈辰,他擺了擺手,皇甫瑞便說道:“來人,取走沈將軍身上的佩劍、飾物,押牢候審。”
鄧江陰沉沉的笑著,一臉的勝意,一旦此事塵埃落定,按律法,就以最輕的處罰而言,沈辰至少會被降職,關押三個月。自然,前線的戰事統帥便會易位給其他人,而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皇帝的信任,稍微有了點能耐,便飛揚跋扈,在皇城傷人,而其實這種官員並不在少數,如此更讓這件事情符合真實。
趙中崇眉頭深皺,他是有心幫忙,更相信沈辰是被陷害,但奈何沈辰和沈家有矛盾在先,這事情發生得也是邏輯分明,只能說對手的心思太過縝密而陰險,才讓沈辰著了道。
朱天兆離席而走,未在看沈辰一眼,沈辰心頭也是一沉,想著如何來洗清這冤屈。
兩個衙役則將他的配劍之物取下,放在一邊的盤子裡,就在衙役取下沈辰脖子上佩帶著的玉墜時,趙中崇正好從他身邊路過。
他朝著沈辰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自己也會去調查,只是這事情他心裡也沒有底,而待到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過那盤子裡的玉墜時,他突然瞳孔放大,失聲叫道:“這是……”
朱天兆停下步子,回頭望了趙中崇一眼,不悅道:“趙大人何事如何驚慌?”
皇帝發話,無論什麼原因,趙中崇都會立刻回答,這是為臣子的禮節,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