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點兒歲數了一個五十多,一個也有四十出頭了,一水兒的白人,都不太高,也就一米七左右的樣子,精瘦精瘦的,看起來風一吹都能倒的樣子。
兩人按著國內的說法就是掮客了,就是四下來搞公關的,有些事情幹起來必須要這些人,他們知道整個事情該如何操作,那些人可以用金錢拿下的,哪些人不好弄的也不需要弄,如果溫煦這樣的外國人不透過他們,想搞定一些事兒,按咱們中國話說就是提著豬頭找不到廟門兒。
當然了,更傻缺的人不是沒有,那個新聞上有報道過的,一位款爺兒子在美國犯了法,父母拎著錢到美國傻不拉嘰的把錢拍到美國法官面前,被逮起來的傻蛋就屬於這類人。在美國這麼玩,純屬智商有問題的。不是美國人不貪,都廉潔奉公,而是別人家有自己的方式,沒有這麼簡單粗暴的,大箱子提錢就拎回家了,這層次太低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的話很少了,都是客套話,聊點兒什麼天氣啦,運動啦之類的,反正大家都知道因為什麼事來的,但是在吃飯的時候愣是連提都沒有提。
真正談事情的時候,是在吃完飯運動的時候,四人吃了飯之後選擇一起去打壁球。一局過後,大家滿身大汗的湊到了一起,手中拿著球拍,喝著飲料。別人一看像是幾位老友聊天似的,一起抹著汗這才開始談事情。
“溫!恕我直言,你的酒味道很好,放到世界中也是最好的紅酒之一,但是你知道你的酒缺點在什麼地方麼?”
一頭地中海髮型的精瘦掮客說道。
溫煦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的產地是中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本人沒有一點兒歧視中國的想法,但是”說到了這兒,地中海掮客先生聳了一下肩膀,把自己從歧視中國的人群中摘了出來:“沒人認為中國人可以釀出世界頂級的葡萄酒來,就算是你的酒有這個水準了,客人在心理上也不會認可,這不是一兩個獎可以決定的!”
溫煦知道人家說的是實話,別談什麼的歧視不歧視,這玩意兒不光白人有,咱們中國人也不缺,就像是有人跟你說郎世寧的畫,比八大山人、唐寅的水準還高,你看看你跳不跳腳?
為什麼,國畫就是中國人玩的,大家骨子裡認為你老外玩這個就不成,你都不是中國人憑什麼玩的好?紅酒也是同樣的道理,這跟中國油畫極少見世界大師一個味道。
這事情客觀存在的,溫煦就是知道也沒什麼法子。
看到溫煦臉上的苦色,另一個掮客先生說道:“我覺得您可以這麼操作,酒還在原產地生產,但是封裝儲存之類的可以改到法國去,成本增加不了多少,但是法國產的葡萄酒運作起來要比中國產的好推太多了,或者如果你主攻美國市場的話,納帕谷也是不錯的地方”。
“我就是不想這麼做啊!”溫煦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提到了金獎,兩位掮客先生就給溫煦出了這個主意,老實說如果能幹的話,溫煦早就幹了,說實在的溫煦寧願不賺這錢,也沒有興趣把酒廠改法國去,那樣固然好賣了,但是賺錢並不是溫煦的本意,溫煦推紅酒為的不是想多賺兩錢,原本想法就是想著告訴別人中國也能造出世界上最好的紅酒。
可惜的是事實擺在這裡,在紅酒上咱們中國人還真沒什麼發言權,只要貼個made-in…china別說是老外了,估計一大票中國人都覺得這酒檔次低,不如法國貨甚至是智利貨有面兒。
這是觀念問題,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別說是產自中國的紅酒了,美國的納帕也產好紅酒,而且賣的酒很貴,不出美國這些酒就能被消耗一空了,但是你看好萊塢的電影電視,喝紅酒提品牌提產地,提美國納帕的多還是法國的波爾多的多?有時候逼格也講歷史的,牛逼吹的大了吹的時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