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溫廣禮哭泣的說道:“叔,要是我自己也就罷了,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倆孩子跟著我們一起死!我們這要是都死了,我爹我媽可咋活啊?”
“哭個屁!”
溫煦衝他吼了一聲:“鎮定一點兒,誰特麼的說咱們要死了,今天誰死都輪不到我們!都坐好了想寫就寫點兒什麼,不想寫就畫個烏龜什麼的,實在不行罵兩句賊老天,反正捱過這幾分鐘!大家一準兒平安著陸,咱們要相信機長!”
溫煦緊接著又吼道:“想想看咱們家鄉的老話,該死吊朝上,不死翻過來!誰特麼的說今天咱們就要死了!老天死,咱們都不死!”
隨著溫煦這聲吼,整個艙內又安靜了下來,溫家村的人平時對於溫煦還是有點兒畏懼的,這個時候性命悠關,說是畏懼有點兒不合適,與其說怕不如說反正就正如溫煦說的,該死那就死,不該死就活著!
當然了這個信念對於艙內的眾人來說現在屬於是不是信念的信念,反正一時間大家腦子空空的跟裝了漿糊似的,現在有個人給個信念,那就抓住唄,既然沒有什麼好相信的,那就暫時相信一下族叔的話吧。
於是大家又各自寫著遺書,當大家一準備寫遺書的時候,幾乎每一個的都忍不住了,抽泣都是好的了,直接有號啕大哭的了。
溫煦隔一個位子的旁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美國漢子,胳膊都快有溫煦的大腿粗了,跟個健美運動員似的,身高也高,差不多人有一米九高,旁邊也是一個肌肉妹子,那身上的肌肉線條跟李小龍似的,要知道她可是個女人。
現在兩肌肉都快暴炸的一對,哭的跟個被人搶了棒棒糖的孩子似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都哭出顫音來了,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臉都花了。
“叔,你不寫一點兒,給嬸子和孩子!”溫廣禮看了一下隔著過道的溫煦,張口說道。
“有什麼好寫的,放心吧,我有預感,咱們最多也就是虛驚一場!一定是化險為夷的”溫煦衝著溫廣禮笑了笑很自信的說道。
“各位乘客,飛機將在兩分鐘之後進行緊急迫降,請……”
就在這個時候廣播中立馬又響起了機長的聲音,通知道大家飛機馬上準備緊急迫降。
這時候空姐站了起來,給大家又詳細的解說了一下迫降的時候大家該採取什麼樣的坐姿。
“請你坐回去,繫好安全帶!”
溫煦伸手指了一下靠窗的位置,那兒坐在是毛丫,溫煦不等空姐同意擠開了溫廣禮和鄭清清兩人,坐到了毛丫的身邊,而毛丫和毛蛋一看到溫煦,立馬一個伸出雙手抱住了溫煦,一個抓住了溫煦的衣服。
溫煦把毛丫抱著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用安全帶把自己和毛丫繫住。
這個時候飛機已經向著地面紮了下去,空姐那裡還能管溫煦,一個個扶著座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繫好的安全帶,而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雙手抱著膝蓋,把自己的腦袋枕到了膝蓋上,甚至是有些人還不住的嘟囔著什麼,就像是旁邊的鄭清清。
溫煦聽明白了她嘀咕的什麼:“爹,媽,我要了走了你們別難過,吃好喝好,長命百歲,女兒就安心啦!”
鄭清清就這一句在嘴裡不住的叨咕著,一邊叨咕一邊哭。
現在艙裡都是這樣的聲音!
嘟嘟嘟!
這時機艙裡突然間的響起了警報聲,讓艙內的氣氛更加緊張了,不過這個時候突然間艙裡除了嘟嘟聲似乎哭聲一下子停止了似的,整個艙裡在這一瞬間突然無理由的安靜了下來。
只有溫煦,抬頭望著窗外,不住的估計著飛機的高度,想著如何把人一一的收進空間裡去。
突然間溫煦腦子靈光一閃,心道:我特麼的是豬啊,幹什麼要把人弄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