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天鵝城堡所有見證過她的人都留在小公主的城堡裡……
跑出公主堡,天鵝堡,越過大片繁花盛開的花園,喬妮順著山上的道路瘋狂的向下跑著,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快甩開。
似乎沒有目標,似乎沒有目的,只要能跑,就能把全身的憤怒發洩掉。
只是,經過昨夜和今早鍾天佑那番瘋狂霸道的折騰,還有剛才落水的而消耗,還有剛才那番險險的欺負,跑到半山腰,她就累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的動彈不了了。
她頓在一塊空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努力的呼吸著這清晨新鮮的空氣。
真的沒有力氣了,真的太累了。
她頓在地上半天,一動不動。
此時是初春,萬物復甦,而天鵝城堡外更是開滿了鮮花,長滿了養眼的綠色植物。
欣欣向榮,蓬勃生機,充滿了朝氣,盎然景象喬妮置身其中卻感覺到頹然。
自己好像跟眼前的這一片景象格格不入。
她的存在似乎顯得十分唐突。
殘花敗柳。
她的腦中反應性的想到了這個詞。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摧殘的再像凋零的葉子一般,沒有了當初的激情與生機,魄力,勇氣,似乎一瞬間都消失掉了,那個人帶給她的苦痛讓她一時無法承受。
她蹲在那裡望著這裡的一切出神,完全忘記了自己該要做什麼,身上的水已經半乾,可渾身還是溼乎乎的,風輕輕吹過,沁涼的感覺遍佈全身,不由得打著顫來。
她突然懷念少時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懷念母親的懷抱,那種溫那種暖是她現在極力渴求,極力想得到的。
可惜,什麼都沒有。
只有這山腰上的冷風一遍一遍的吹著。
吹的渾身冷到發顫。
她慢慢的站起身來準備繼續下山,可是這裡離市區還很遠,來往出入的都是以車代步,而她一個人是以最原始的徒步方式,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
她空洞的看著一切,又頹然的蹲下。
“喬妮。”她盯著一株白色的山茶花發楞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頭,看見是未商開著藍色賓利向她駛來。
喬妮又把頭扭了回去,她不想見他,昨夜的事情由他而起,今早的事情他又在一旁見證,自己怎麼倒黴的時候都能碰上他,這讓她對他的感覺十分不好。
“喬妮,上車。”未商開啟車門下來走到她身前叫著她。
喬妮蹲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雕像一般。
“難道你打算一個人就這麼走出去,這裡可有幾十公里,等你走出去天都黑了,會很不安全的。”未商在她身後仍舊耐心的勸導著。
“不管發生了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走出去,不然你還想長時間在這裡逗留……”未商被她的無動於衷弄得無奈掉了,只有激將她。
而在同時,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向著他們的方向慢慢駛來。
雖然座駕上不是那個人,可是她知道那個人一定在裡面,此時應該還以能看到她的角度看著她。
她不能讓他再看她的笑話了,雖然現在已經是十分狼狽落魄的樣子,可是那份驕傲還在。
所以未等未商說完,喬妮就開啟賓利的車門坐了進去。
未商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搭在她的肩上後,就開始駕車。
藍色賓利一路狂奔,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市區,一路上兩人無話,幾次未商想弄點話題,都被喬妮的冷漠給擱淺掉了,無奈,只能開啟車裡的音樂聽著。
喬妮則一直望著窗外發愣,路過的景色沒有一點激的起她心裡的波瀾。
“停車。”當車行駛在一條並不繁華的大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