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冷笑一聲,把手裡的剪子丟到一邊去。
「叫你用眼睛,偏生一張嘴那麼多話。舌頭不想要了?」
明苑說著手裡勾出一條絲線,絲線如蛇遊動到翼逡身邊,將他纏繞拖到她的跟前。
「你既然能看出況樂那個丫頭的異常,自然也能看到我的。」明苑說著伸手捏起翼逡的下巴。
他只有十三四歲,作為男人來說,小的可憐。明苑也不覺得有半分不妥。
翼逡定定的望著她,這個劍靈活了幾千歲,卻有一雙清澈的過分的眼睛。
「你怕了?」翼逡幾千年沒有屈服過,這幾天被明苑不是插茅廁,就是插糞池。被黃白之物的沖天氣味給逼得不得不退讓一二。
但這不代表一身硬骨頭就被這妖女給生生折了。
「其實你也不用怕,反正到時神魂會被折消的一乾二淨。不管是叫你抹脖子,還是怎麼的,你都會乖乖照做,一點痛苦都不會有的。」
明苑一笑,勾了勾手指,圈在他脖頸上的絲線,立刻捆緊。絲線捆緊,陷入肌理。
這刻她的心情顯然是不好。
翼逡才被她折騰完不久,被她用絲線勒住,見著這妖女氣色不好,他就開心了。
「看你這樣子。」明苑陰沉的臉色在他倔強的惡意下,漸漸的回春了,「我應該沒事。」
明苑說完她手指輕巧一繞,原本纏在他脖頸上的絲線驟然鬆開,返回她的手中。
「你這麼怕死,我真是沒有想到。」翼逡捂住脖子咳嗽了好幾聲,喘息道。
明苑不搭理他,她斯條慢理的坐了回去。
「天下何人不怕死,如果我現在就要把你這個破銅爛鐵給折了,讓你魂飛魄散,你肯嗎?」
她說的輕巧,圓圓的眼睛抬起來,似笑非笑的往放在角落裡的古劍看了一眼。
這妖女是說真的。她脾氣喜惡無常,是魔門裡常見的陰晴不定。若是脾氣一上來,她真的能說到做到。
「你應該知道是誰幹的吧,那麼緊張,那人應當也是你親近之人。」
見著明苑不說話,翼逡作死的上躥下跳,「讓我猜猜,該不是你那情郎吧!」
明苑對齊霽只是懷疑,這東西又不是要揭露罪行,根本不用自己辛苦的去證據去證明,只要幾個點串在一起,想明白就好。
她實在是想不到,如今還有誰能在齊霽的眼皮子底下去害他的徒弟。還能瞞天過海。
「真是難料啊。你的那個情郎上輩子還對你情深意切的,這輩子你都信不過他。」
翼逡的脾氣當真是一天不打上屋揭瓦,在這兩輩子加在一塊百歲有餘的小娃娃跟前,要把自己丟了的顏面都給找回來。
可惜明苑涼涼看過來一眼,原本的幸災樂禍頓時被那一眼給壓入了肚子裡。
「他不是我情郎,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侍寢。」
明苑這話讓幾千年都沒有親近過女色的老處男,稚嫩的老臉一紅。
「你你你,你不知廉恥。」
不過這招到底有用,很快翼逡沒有再和之前那樣聒噪了。
明苑並不是每日都去麟臺閣,她到底是有自己的正經師父,平常在仙緲峰,過個五六天去麟臺閣一次,讓齊霽看看她修行的如何。
明苑這次把翼逡帶上。
況樂這次對她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見著她還有笑容,「師妹來了,師尊現在還沒起身,現在過去還來的及。」
翼逡在她身後道,「這丫頭的魂魄越來越薄弱了,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沒救了。」
明苑不為所動。
心下知道極有可能是齊霽乾的,她在知曉自己暫時沒事之後,倒是冷靜下來。想要看看齊霽到底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