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明苑抬頭。
手腕上的溫度,漸漸的泛出了些許暖意,明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下覺得他古怪了不少。
「我天生體寒,所以不管什麼人靠近我,都是覺得我和怪物一般。」齊霽探過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大礙之後,扶著她站好,但他扶著的站好,僅僅只是將她扶著站好,依然沒有逃離他的懷抱。
他的手指依然還在她的臂膀上,以一股關愛的姿態攙扶著,虛虛實實著,看著還有幾分正經。
「你也不適應麼?」
他話語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似乎在說一些無關輕重的小事。
明苑搖搖頭,滿臉懵懂,「天生天養的,誰又能決定呢。何況人生於世,本來就不是為了討好他人而活的啊。」
那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話語就從裡頭說出來。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他的心因為她這話跳的更快,提醒著他,她是活的。他也是活著的。
「那些凡夫俗子,少見多怪。見得少了,就以為和他們不一樣的,就要排斥。這種人說白了,就是傻而已。何必把他們放在心上,耿耿於懷?」
明苑抬頭沖齊霽笑,「弟子若是在,一定把那些人的牙都給打掉了。」
齊霽笑出了聲,「那就不麻煩你了。」
明苑故作疑惑的挑了挑眉頭,只聽齊霽繼續道,「那些人都死了。」
明苑飛快道,「那閣主就更不需把這些庸俗之人放在心上了。弟子也天生體寒,若是有人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三道四,你會如何?」齊霽接過她的話頭,垂首問道。
明苑見齊霽面上眼中,沒有平日裡的漫不經心,明苑道,「我一定把他們的牙都給打掉了。」
齊霽笑出聲,他一笑起來,眼眸裡和化了冰的春水。
「果然還是喜歡打打殺殺。」
明苑見他今日心情不錯,小小的放肆一下,沖齊霽軟軟的笑,「可是除去這個辦法之外,弟子還沒想到有什麼別的好辦法。」
她說著苦惱的托腮,「師尊一定會說以和為貴,師兄們肯定會出手,但閣主也知道,男人一旦動手,就不好收場了。那還不如我親自來,至少我是個姑娘,連我這個姑娘都打不過,還要學長舌婦在背後嚼舌頭,活該捱打。」
其實明苑想說直接拔了這些人的舌頭,讓他們這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
她說得出,也是這麼做的。
齊霽聽她談起清機真人還有懷真懷真,眼底裡陰鷙一閃而過。
她此生認識的人很多,在她身邊的,也不僅僅他一個。齊霽一想到這裡,心頭一股不悅籠罩。
她不僅僅還有自己。
「你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你師尊少不得要生氣。」
明苑笑的更歡了,挑了挑眉,「閣主才不會把弟子說的那些告訴師尊的,對不對?」
說著她直接去拉齊霽的袖子,輕輕勾住,左右搖晃了兩下。
明苑的親近讓齊霽笑了一聲。
明苑遲疑了下,「對了閣主,弟子的靈臺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怎麼?想走了?」
明苑搖搖頭,堅決否認,「沒有,只是弟子這日日修行,想著這麼多日的辛苦,也應當好的差不多了吧?」
「你不想留在這裡?」齊霽俯身下來,他低頭下來的時候,清涼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
明苑迷茫的抬頭,「閣主想要我留在這裡嗎?」
齊霽眼睫微動,他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他想把她留下來,留下她的人,留下她的心。為此他特意為她準備了一個陷阱,讓她心甘情願的踏進去,而後套上他精心準備好的枷鎖,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