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心情在聽到她對外人介紹說他是她的兄長的時候,消失殆盡。
明苑御劍到北地,然後停了下來,帶著齊霽休息。她停留的地方是幽州,幽州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明苑是不可能帶著齊霽去荒山野嶺裡,自然要在城鎮裡打尖住店。
掌櫃一看她,再瞟一眼齊霽,張口就來,「姑娘帶著哥哥住?兩間房?」
齊霽尚且算好的臉色頓時就陰了下來。
明苑一聲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齊霽就已經搶在前面,「一間足夠了。」
「我們不是兄妹。」齊霽道。
他上好的容貌還有通身的氣度,也不容人將他忽略掉。
掌櫃聽他一說,連連賠笑,「自然自然,公子如此氣度,一看就不是常人。公子和夫人果然是一對伉儷,令人羨慕啊。」
出來之後明苑不好意思繼續給齊霽穿那一身粗布衣裳,趕緊的把他原來的那些衣裳都給他換上,她自己也換了一身粉色的裙子。
明苑見著這掌櫃張口就來,瞥著齊霽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乾脆也不叫掌櫃改口了。
反正名聲這玩意兒對她來說皆是浮雲,還不如弄點實在的重要。尤其這實在裡,她還想再嘗嘗齊霽到底是什麼滋味的。
她那兩次做的夢裡,如置身景中,他手掌撫過,連掌心上的老繭都感覺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醒來除了夢中遺韻,自己沒感覺到任何不適。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齊霽有了什麼。
男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齊霽這樣的,說不定到時候他能給她個大驚喜呢?
系統太坑,來來回回的折騰她。
她當然是要給自己謀取福利。
何況齊霽她睡過,哪怕再睡,她也理直氣壯。
一回生二回熟!
他們之間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熟人之間辦事,那更是好說啊。
最後兩人還是住在一間房,到了房間裡,發現只有一張床。
「閣主,弟子睡哪?」明苑指了指自己。
齊霽一撩衣擺,坐在桌前。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持起茶杯,放在鼻下一嗅,直接把手中的茶杯往身旁一潑。
「只有一張床,你說你睡哪?」
明苑挑了眉一下,她心裡懷著別樣的詭異心思,只是臉上有些驚慌,「可、可……那閣主呢。」
「你說呢?」
明苑把快要衝出口的笑給憋在肚子裡,睡在一起,豈不是可以這樣那樣?
不過要是睡在一起,齊霽還是對她老老實實,那麼她基本上接下來就不用想了,她又不可能強迫他。
等等,似乎來強迫的話,也別有一番風味咯?
齊霽看了她變幻的臉色一眼,「怎麼,嫌棄?」
明苑搖頭,齊霽沖她招招手,「你把頭髮梳起來。」
「可是弟子還沒嫁人呢。」
齊霽嗤笑,「如今出門在外,你還要告訴所有人,你是玄午山的弟子,這樣好讓魔尊派來的那些魔門找上門麼?」
他說著,似乎沒有多少耐心,「過來。」
明苑又不是真的不從,她走過去,齊霽讓她坐下。將她的頭髮攏在手裡。
齊霽讓她遞過梳子,她年輕的很,根本不需格外用靈力來保持青春年少的外表。髮絲柔軟烏黑,在光下一照就發出靛青的光暈來。
「你說你沒有嫁人,那麼這一刻你就是出嫁了的婦人了。」齊霽將她背後的長髮綰了個髮髻,用簪子固定好。
聽到前面坐著的姑娘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笑的前俯後仰。
齊霽有些奇怪,「你笑什麼?」
明苑坐在那兒,「閣主說我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