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凍,可他?的?身心都是?暖的?。
人心總是?不易滿足,一旦有了,就?會奢求更多。
以往清高,對錢財嗤之以鼻,到如今,利益排在首位。
他?自己也是?芸芸大?眾裡,平凡醜陋的?那一個。
可是?如今,看著懷中人,他?突然覺得已經足夠了。
有她在,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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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領證翻黃曆找吉日,請大?師測八字。
前?後花費的?時間至少都有一兩個月。
而等民政局上班這段時間,已經是?秦晝全?部耐心的?極限了。
回家的?路上,但凡停下來等紅綠燈,他?都會把那張結婚證拿出來看一眼。
周凜月卻看著窗外,新身份的?不適應讓她有些?陌生。
從今天起,她和秦晝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可真正的?夫妻應該是?怎樣的?呢?
和他?們之前?有區別嗎?
「當然有。」
秦晝是?這麼告訴她的?,「夫妻之間,不能總有一方主動?。」
他?眼底帶了點?調侃的?笑,看著她,更像是?在等。
周凜月好比剛入學的?學童,什麼東西都只能逐步接納與嘗試。
彼時已經入夜,外面?甚至還能聽見阿姨囑咐廚房的?聲音。
湯得從今天就?開始熬,中途還得起來看顧火候,過大?過小都不行?。
所以這一晚上,客廳裡面?都會有人。
周凜月眼神閃躲,卻還是?聽懂了他?話裡意思。
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建設與鼓勵,最終還是?試探地坐到他?身上去。
她對上他?的?視線,那裡彷彿是?高溫火山,燙得她額頭都冒出了汗
不太熟練地地用手剝開他?襯衣上的?釦子。
秦晝輕微訝然,垂眸看她。
原本一句逗弄她的?玩笑話,卻不想被她當了真。
不過他?也樂在其?中,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紅著臉,伏在他?肩上顫抖。
那是?她第一次那麼主動?,雖然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就?開始求饒作罷。
秦晝也不勉強她,將人抱著去了露臺。
放在藤編的?吊椅上。
這場雪已經連續下了兩天了,甚至造成交通堵塞。
都這麼晚了,遠處的?路上,還能看見連成片的?汽車尾燈。
紅色的?,彷彿一片緊湊的?海。
周凜月看著漫天白雪,如果眼前?不是?有玻璃擋著,她真想將手伸出去感受一下。
秦晝研究起她身上的?睡衣,那根薄薄的?系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系才對。
他?皺著眉,修長的?手指繞了又繞,最後繫了個死結出來。
周凜月瞧見了,嘟著嘴埋怨他?:「難看死了。」
他?把那個死結解開,嘴上帶著笑意,話裡卻隱含低沉的?警告:「綁裙子我不熟練,但綁其?他?地方,我的?手法還行?。要不要試試?」
最後這句話,他?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出來的?。
曖昧輕浮。
周凜月只覺得他?的?聲音變成了羽毛,撓的?她瘙癢。
她縮了縮脖子,討饒一般地靠回他?的?肩上,溫順乖巧。
黑暗中,傳來他?得逞的?一聲低笑。
周凜月被睏倦侵襲,迷迷糊糊之中聽見他?說:「等再過些?日子,湖面?結冰,我再帶你去泡一次溫泉。」
「這次只有我和你。」
他?還說:「按照我家的?習俗,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