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似被狗狗啃過一樣不平整。
“小姐,你畫的這怎麼好像好多條毛毛蟲擠在一塊兒?”
夢兒這話一出,柳丁丁立刻囧了一把——她知道她畫的肯定不好看,可是怎麼會像毛毛蟲嘛?
“讓我想想,還有什麼來著?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令下筆,萬鬼伏藏。”
“對了,就是這樣!”
柳丁丁眼眸一亮,她想起來了,就是這樣唸的。她興奮的取過一張乾淨的黃紙,口中念著口訣,手下畫的比第一順利得多了。
“上靈三清,下應心靈,天清地靈。
二筆祖師劍,請動天神,調動天兵。
三筆凶神避,何鬼敢近,何煞敢當。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
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她擱下筆,滿意的拿起這一次寫好的符咒,果然是順眼多了。可是她左看右看了一會兒,又漸漸皺了眉:電影裡演的那些大師寫完符以後,那紙張都會發出一陣亮光,怎麼她寫的不會嘛?
一個清脆的女聲忽然在她背後清涼的響起,那聲音極像了蝶兒。柳丁丁興奮的回頭,卻在看見女子臉上那道幾乎劃破一整張臉的傷痕時,直接倒吸一口氣捂住了嘴。
“啊,你怎麼……”
她的驚呼聲還未喊完,立刻發現女子的臉色變得難看,但是那些不是難過自卑,反而是鄙夷。
“漂亮的皮囊有什麼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可是我告訴你,我不在意。”
柳丁丁才要解釋自己並不是可憐她,只是被她忽然的出現嚇到,可是想想,似乎這樣的解釋更不對——那意思不就是說這個姑娘駭人了嗎?不然怎麼會嚇到自己?她有些苦惱了,忽然又傳來一聲蒼老的女聲。
“憐兒。”
“師傅。”
那個被叫著憐兒的年輕女孩兒喊了一聲師傅,然後蹦跳著轉過身子去扶住了一個老婦人的手臂,柳丁丁這才發現原來在憐兒身後還有一個人。
啊,這些人都好厲害,輕功怎麼都那麼好?只有她好像笨蛋,什麼都不會!都怪師傅什麼都沒教她啦。
這一會兒她倒是第一個想到了那個白鬍子老頭師傅,可是她也不想想她才做了人家一晚上的徒弟呢,今天白天可是一整天都和她的親親相公在一起的。正在和殭屍博的仲山甫突然打了一個好大的噴嚏,身子一停,手下一個大力砍下去,正好將殭屍一砍兩半。
“師傅,你沒事吧?”
東方奕一劍刺穿身側一隻正揮著大斧頭衝他劈下來的殭屍的心臟,看見自己師傅居然在發呆,連忙飛身到他身邊關切的問著。仲山甫抹了抹鼻子,反手又將一隻意欲撲上來的殭屍一分兩半。
“沒事!大概是你家小娘子說我壞話了。”
東方奕幾乎要失笑:壞話?想說、要說師傅你壞話的多了,憑什麼就想到他的乖娘子?她家月月可不是會在背地裡說壞話的人呢。
清風一劍削掉一個殭屍的腦袋,然後踩在幾隻殭屍的腦袋上蹦跳幾下,落在遠處繼續奮力殺著。東方奕點著幾具殭屍的屍體,幾乎躍上城門樓,站在正忙於指揮士兵不斷將油燒熱、然後順石牆傾倒而下的凌辰宇幾步之遙的城牆上。城牆之下,是一堆一堆被含著硃砂燒熱的油腐蝕了的殭屍屍體,遍呈綠色,看上去極是噁心。
然而儘管如此,卻仍是有大批大批不知疼痛、毫無思想的殭屍不斷的試圖爬上城牆,層層疊疊蠕動著。放眼望去,遠處赫然還有更多隱在夜色下的殭屍在源源不斷的趕來,他們一邊動作僵硬的走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邊卻又是動作齊整、步伐齊一,下手很重。
“恪親王,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被累死,我看還是叫大家回來吧。實在不行,只能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