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察覺他們的不安,主動道:“這條水道甚長,各位貴客一直坐在船上也沒什麼可解悶的,不嫌棄的話,婢子獻醜唱首小曲給貴客們聽,如何?”
寧禹疆聽了這話就想笑,這不分明一旅遊區導遊嘛!乘船遊鐘乳洞外加船家唱船歌,幾乎是現代大部分類似旅遊區的必備節目了。
她要保持軟弱內向的姿態,不便開口答話,兩位長老自恃身份也不肯吭聲,還是柏銅和楦鐵一唱一搭地捧場。寧禹疆倒是對他們倆刮目相看了,法力如何先不說,這份公關能力就挺不容易的。
仙族等級森嚴,很多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只要對方身份地位稍遜於自己的都要耍一番大牌,看兩個金族長老的德行就知道了。但是這兩個人,明知道是來抓人搞破壞的,在這樣精神緊繃的情況下還能跟個小丫鬟談笑風生,實在不容易,也幸好有他們在才免卻了場面尷尬。
寧禹疆細聽他們倆人與那碧羅的對答,隱約聽出了點門道,這兩個人不著痕跡地在逗碧羅說話,希望能夠了解更多關於此地的資訊,不錯!沒想到金族裡頭還有這樣的人才。
三人說了一陣子話,碧羅清了清喉嚨,真的唱起歌來,歌聲清脆甜美,歌詞古雅,頓時把洞中的緊張氣氛衝散了。
就這樣聽了大概三四首曲子,寧禹疆就發現水道逐漸寬闊,過了一陣忽然眼前一亮,視線開闊起來,小船駛入了一個足有兩三百平米的巨大巖洞內,水道旁站了一個身穿淡紫色襦裙的少女似是已經等候多時。
碧羅把手上的青竹竿往水底一插,木船停靠在水道一側,未語先笑,指指水邊的紫裙女子道:“這是火先生的侍女紫絡,請新娘子隨她上岸去更衣上妝,我送幾位金族貴客到大廳稍坐,婚禮很快就要舉行了。”
紫絡向寧禹疆伸出手,神情淡淡的全然不似碧羅那麼親切,眼睛掃過寧禹疆時似乎有絲不屑。寧禹疆很入戲地做出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望了望坐在身後的兩名長老,這才緊張地站起身,扶著紫絡的手走上岸。
兩人的手才一接觸,寧禹疆就感覺到一股犀利如刀的冷意自對方手上傳來,她心中一震差點忍不住反擊,幸好及時收住,“哎呦”驚叫一聲,放任對方的法力攻入自己體內,搖搖晃晃往後退了一大步,差點跌回船上。
兩個金族長老一躍而起,喝道:“大膽!你幹什麼?!”
紫絡果然只是有心試探,法力一觸便即收回,眼明手快地向前一步將寧禹疆及時扶住,皮笑肉不笑道:“婢子一時手滑,金小姐受驚了。”
兩個長老還待發作,寧禹疆怯生生道:“我……我沒事!”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
紫絡見她如此,心中更是輕視,躬身向兩位長老行了個禮,道:“婢子無心之失,請兩位貴客莫怪,吉時將至,婢子先送金小姐去更衣,告退了!”
一番話說得恭敬,但是說話的腔調神情,分明並沒有把金族的人放在眼內。
兩個長老想到今日的大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皺皺眉頭揮了揮手示意她快走。剛才發生什麼事,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碧羅見紫絡離開,一臉歉然地不住向四人道歉。
金族幾個人默然,他們與寧禹疆接觸不多,不過也知道她年紀雖小但極不好惹。那個紫絡這次可大大看走眼了,竟以為寧禹疆懦弱可欺,之後定有大苦頭等著她,這麼一想,他們不但不為對方的無禮生氣,反而幸災樂禍起來。
金之卷 334 嫁衣只能為我穿
寧禹疆隨著紫絡七拐八拐地走進另一個鐘乳石洞,心裡暗暗發愁。有幻感冒在,這裡就算再曲折一萬倍,也不愁她和毓秀童子找不到,但是這個該死的鐘乳石洞四通八達,洞穴之間互相連通,猶如一個天然迷宮,也不曉得有多少條通道,多少個石洞,多少個出口,要想把洞裡的人一網打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