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笑了笑,笑容玩味地說道:“是啊,我也是很佩服孟神醫呢,他的醫術不知比我高明多少。將軍好在是遇到了他,不然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反正我沒見過那個什麼神醫,我心裡自然還是先生您最厲害,若不是您前段日子一直幫將軍續著命,將軍哪裡還能等到那神醫啊。您這般盡心盡力,卻沒人看得見您的功勞。”王柏洲很有些不忿地說道。
陸皖晚看著眼前這個被矇在鼓裡,對自己全心相信的男人,心中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滋味,她有時候真是覺得,男人其實是一種很天真的動物,他們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不願意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
“我不過就是做我分內的事,哪有什麼功勞。”陸皖晚淡笑著,擺擺手說道。
“先生謙虛了。若不是先生您,我們怎麼能這麼順利就收攏了秦王府和孫家的兵力,現在這祁城內,可算是我們一家獨大。”王柏洲看著陸皖晚,面上滿是敬佩之情。
“這些話柏洲以後可不能在將軍面前提起,免得將軍他……”陸皖晚的話只所了一半,但話中的意思已是很明顯,功高蓋主,最是易得主子的猜忌。
王柏洲自然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先生您放心吧,我會謹記您的話的,不會再胡亂說話了。”
陸皖晚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茶盞中的茶已是有些微微泛涼。便開口與王柏洲說道:“柏洲,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離開軍營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王柏洲聞言點點頭,站起身來與陸皖晚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先生自己保重。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通知我。”
“我會的,你放心回去吧。”陸皖晚笑著點了點頭,親自送了王柏洲出門,來到門口的時候,王柏洲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是開口說道:“對了,我已經把先生您女兒的畫像交給我的心腹了,他們會找人在全城尋找,只要您的女兒一出現,就一定會有線索的。”
“那真是謝謝柏洲了,若是能找回我的晚晚,你就是我最大的恩人,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陸皖晚神情激動地說道。
“先生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也希望先生跟您女兒早日團聚的。”王柏洲笑笑說道。
送走了王柏洲,陸皖晚才算是鬆了口氣,她其實隱隱已經感覺到,王柏洲對待自己的態度有些異樣,雖然她確信王柏洲暫時沒有看破她的身份,但若是接觸的時間再久一點,她沒不那麼肯定了,畢竟孟飛揚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她終究還是女子,不可能騙過身邊的人一輩子。
陸皖晚正煩惱間,便又有丫鬟過來與她傳話,說是將軍大人要見她。陸皖晚知道定是孟飛揚有什麼事要同自己商量,待丫鬟離開之後,便換了身衣服,去見孟飛揚了。
流雲這幾日因為鄭厚忠的恢復心情很是不錯,且顯然還沒發現現在這個鄭厚忠是個冒牌貨,見陸皖晚過來,便十分開心地上前與她招呼道:“陸先生您過來啦,將軍大人剛睡醒呢,他今日的精神很不錯,早晨還下床走了一會兒,中午的時候吃下了一大碗雞絲粥,按著他現在這樣的情況,再過幾日應該就能完全痊癒了吧。”
陸皖晚自然是笑著附和道:“將軍恢復地確實很好,再過幾日就能同以前一樣了。”
流雲聽了陸皖晚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領著陸皖晚邊走邊說道:“先生快點進來吧,將軍在裡面等您呢。”
陸皖晚跟著流雲進了臥房,孟飛揚坐在床上,身上穿著白色的寢服,外面披著一件煙青色的袍子,長髮不扎不束,就這樣披散下來,鄭厚忠本來就生的不錯,許是因為那張麵皮裡面是孟飛揚的芯子,比之陸皖晚以前見過的真正的鄭厚忠,孟飛揚這個冒牌貨卻儼然更好看些。少了幾絲酒色之氣,反而多了幾許出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