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探子只是見到銀色的煙火,這是代表安琪會親自出馬嗎?”洛兀搔著頭說。
“是,如果不是她,煙火便是紅色了。”周義笑道。
“她什麼時候過河?在哪裡過河?”袁業問道。
“這可不知道了。”周義搖頭道:“哪裡過河也沒關係,最重要是在狂風峽的佈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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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滑板軍已經準備妥當,只待你一聲令下,便可以出發了,她是插翅難飛的。”袁業笑道。
“你們說安琪會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義問道。
“這個天氣在外邊多待一陣子也會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天吧。”袁業笑道。
“從河岸前往狂風峽,快馬也要兩三天時間,她要過河,就是帶同馬匹,騎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時間,我看……她最多早兩三天吧。”洛兀計算著說。
“很好,那麼我們後天出發,該比她早一至兩天到達,該有足夠時間佈置了。”周義點頭道。
“王爺,這一趟你可別冒險了。”袁業勸諫道。
“知道了,沒什麼危險的,如果五千兵馬也拿不下鐵面羅剎,我們可要回家抱孩子了。”周義大笑道。
說到這裡,忽然探子來報,對岸的敵軍在本來已經快要熄滅的火牆,添上許多黑龍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還要燒到什麼時候。
“黑龍血也真使人頭痛,要是繼續燒下去,我們如何過河?”袁業頭大如鬥地說。
“過河不難……”周義沉吟道:“難道他們是要用黑龍血守住大鵬河嗎?”
“看來是了,他們有許多黑龍血麼?”有人間道。
“據說城裡有一個井,冒出來的全是黑龍血,取之不盡的。”洛兀皺眉道。
“那可麻煩了,我們要儘快在對岸建立陣地才行。”袁業惱道。
“我明白了!”周義若有所悟地叫:“他們燃燒黑龍血,是害怕安琪過河燒糧,我們便乘虛而入。”
狂風峽是前往大鵬河的必經之地,名是峽,其實只是丘陵起伏,由於塞外多見平原,少見大山,這裡又長年括著大風,故名狂風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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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等做夢也沒有料到安琪已經出發,還兼程前往狂風峽,原來她從來不相信左清泉會為了自己那個人儘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詐,遂暗裡與安風計議,另作安排。
安風雖然不以為然,但是為了要讓安琪安心截擊周軍的糧草,也是有求必應。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義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閒著,立即作出佈置,差不多完成時,探子竟然發現大隊周軍直趨狂風峽,安琪當機立斷,著眾軍撒至安全的地方,自己卻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敵情。
目睹周軍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進退迅速敏捷,而且軍容齊整,安琪不禁心死,知道要是他們能夠渡河進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後安琪見到周義了,看他也像其他軍士一樣腳踏滑板,但是英姿煥發,氣宇軒昂,看來前些時受的傷已經痊癒,安琪暗裡舒了一口氣之餘,卻也瞧得神思彷彿,芳心還卜卜亂跳。
安琪心亂如麻的時候,突然看見周義好像有所發現,召來隨行將領左右張望,指指點點,頓時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趕到座騎匿藏之處,翻身上馬,遽地現身山丘之上。
“晉王,我們又見面了!”安琪朗聲叫道。
“是你?”周義可想不到安琪會突然出現,有點手足無措,身旁諸將更是大為緊張。
“你如此勞師動眾,對付一個女流之輩,是不是有點小題大造呀?”安琪咯咯嬌笑道。
“也許吧。”周義定一定神,聳聳肩頭說:“但是明知來的是色毒第二高手,本王豈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