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侍候那個狠毒的楊酉姬,不過只要能夠活下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安莎自問己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周義守信,照理該能活下去的,至於要吃什麼苦頭,受多少委屈,已是不重要。
思前想後,安莎可真後悔和周義作對,無奈後悔已經太遲,唯有忍辱負重,希望逢凶化吉。唸到周義時,安莎心裡便仿如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既恨他冷酷無情,更渴望他能夠不記前嫌,重修舊好。
安莎就是這樣胡思亂想來排遣牢房裡的寂寞的。思索之際,忽地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只道又有人需要發洩,張眼一看,進來的卻是捧著飯菜的餘丑牛和崔午馬。
“吃飯了……今天這麼早。咦,怎磨有雞有肉,還有酒?”“對了,吃好一點,便可以有氣力上路。”“上路,要去那裡?”“回老家呀。”“太陽該快下山了,怎麼現在才上路?”“下山了也沒關係,我們會侍候你上路的。”說話的是楊西姬,手裡還拿著白綾。“這……這是什麼意思?”安莎害怕地說。
“皇上有旨,你行刺王爺,罪大惡極,更不能讓你在外面胡言亂語,下令賜死,你想上吊,還是服毒呀?”楊西姬森然道。“不……我不要死……王爺答應饒我性命的……嗚嗚……我不要死!”安莎如墮冰窟,尖叫道。
“這是聖上的意思,王爺答應也沒用的。”餘丑牛嘆氣道。“我要見王爺……嗚嗚……求你……帶我見他!”安莎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哭道。
“見了王爺又怎樣,你一點用處也沒有,留下來有什麼用?”楊酉姬曬道。“有用的……嗚嗚……我可以給他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也不會亂說話的。”安莎泣道。
“你這個破爛貨,憑什麼當王爺的奴婢?”楊酉姬不屑道∶“不說王爺的妻妾,要第一等的女孩子才配當他的奴婢,次一等的當母狗,你卻是母狗也不如……” “不能當母狗也可以當尿壺的,你能不能當大家的尿壺?”崔午馬笑道。
“當什麼都行,不要殺我。”安莎大哭道。
“酉姬,看她這樣可憐,你幫她向王爺求情吧。”餘丑牛同情似的說。“王爺也幫不上忙的,要是饒了她,便是欺君大罪,不要命了嗎?”楊酉姬冷笑道。
“什麼欺君大罪?”這時,周義與玄霜進來了。
“王爺,你來得正好,他們想為她求情哩。”楊酉姬說。
“王爺饒命,不要殺我!”安莎狗兒似的爬到周義身前,抱著他的大腿泣叫道。
“不是我不饒你,而是皇上……”周義為難似的說。“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安莎哀求道。“饒你也成,可是我有條件。”周義早知如此,正色道。
“我答應,什麼條件也答應。”安莎急叫道。“第一,從今以後,你必需隱瞞自己的身分,要是不相干人知道了,便是你的死期。”周義說。
“是,我知道。”安莎點頭道。“第二……”周義還沒有說畢,魏子雪突然匆匆而進,急不及待地說∶“王爺,有狀況。”“什麼狀況?”周義問道。
“樹洞有信,這是抄本。”魏子雪送上抄本道。上邊寫著“地字叛逃,阿杰失蹤,轉安為危。”左上角還有一個小小的“二”字。
頭兩句的意思很是明白,馬文傑失蹤還可說事隔不久,傳遞訊息往返需時,奇怪的是冷翠叛逃業己兩個月,怎會這時才作通知,至於轉安為危一語,該不是評估形勢,而是別有所指,要是因而改變了通訊的方式,那便頭痛了。
“送進宮裡沒?”周義問道。“還沒有。”魏子雪搖頭道。
“送進去吧,讓我想想,繼續密切監視所有有關人等,提防生變。”周義沉吟澎“屬下立即去辦。“魏子雪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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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空和她蘑菇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