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像做下了天大的錯事,賠著笑臉抱歉地說:讓我抽棵煙靜靜心行吧?三分鐘以後再日 你。我要一連日 你七次。
蘭蘭小嘴一撅故意挖苦羅子:哼,看能得你。剛靠近鍋沿就流口水軟巴啦,還想日 七次?堂屋裡的老頭老嬤子還沒睡覺呢,你放在裡邊解解饞算了吧,我還得回去睡覺。你抱著空肚子忍幾天吧,有勁到結婚那天再使勁地吃。
在堂屋裡睡覺的羅老大夫妻,憑他們半生走過的道路和自身的經驗,從兩雙鉤子樣的眼睛裡,已經看透了一雙兒女藏在內心的秘密。他們不知道應該站出來阻攔,還是當面給她們鼓勵,一樁心事使他們夜半更深大睜著老眼竟無一絲睏意。羅老大忍不住翻轉身去臉朝著妻子,吭哧半天用誇獎的口吻試探性地說:小賊羔子出去這幾年出息多啦,說話做事和過去相比換了個人似的。
妻子翻瞪翻瞪滿是紋縷的眼皮:孩子家在外邊經風雨見世面場面多,還給窩在鍋臺前鍋臺後一個樣子?人家二十幾歲快奔三十的人了,就給當年的牲口樣,既英俊又是出猛力的時候。不像你走下坡路那麼快,才五十多就老得一臉雙眼皮。
羅老大低低的聲音夾帶著無限的幸福和得意:嘿嘿嘿,你那對泥蛋子眼看出毛竅來了嗎?兩個熊孩子像粘膠粘在一塊離不開啦,掰不開的鮮姜一樣。你沒聽見吧?小閨女像賊樣又遛出去啦,捏手捏腳想裝貓變狗,還想打遮掩隱瞞咱兩個老貨呢。
妻子打心眼裡偏向自己親生的女兒,心裡明白卻故意打探:老貨你該死啦,嘟噥大半天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羅老大伸出手,在妻子腿襠裡下流地輕輕捏一把,然後又伸出兩個胳膊攬過妻子的頭,使勁照她乾癟的嘴上親一口:給我裝什麼憨!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妻子猛地推開羅老大,佯裝惱怒地從被窩裡爬起來:噢!一個老鬼一個小鬼,爺倆合起手來欺負俺娘倆啊!你把我這個老貨鼓搗完就鼓搗完了唄,你那個小鬼又想鼓搗俺閨女,天底下還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羅老大趕忙坐起來用手悟住妻子的嘴,沉著臉黑唬道:咋咋呼呼聲音大得像鑼筒,就不能憋住勁小聲點!要叫兩個孩子知道咱聽他倆的動靜,還不罵咱倆老不正經半熟七葉子?羅子快三十啦該成家了,要是叫他娶了蘭蘭,過些年我死在你前頭也就放心了。
妻子似乎不理解丈夫的好意,傻呆呆地望著黑暗中的羅老大:你,你……
羅老大甜言蜜語細心開導: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小賊羔子在外邊掙了工資,叫他永遠孝順咱倆。你又不是生他養他的親孃,他嘴頭上說得好,心裡有隔閡。要是他和蘭蘭擰成麻花一對子,你是後孃又是他丈母孃,兩個娘加在一塊,比我這個親爹親多了。
妻子如夢初醒茅塞頓開,再說,她心裡也喜歡讓閨女攀上有出息的羅子。她垂下頭嘆口氣說:話又說回來了,只要人家倆孩子心裡高興滿意,咱老貨多嘴多舌費那些唾沫星子幹嘛呢?
羅老大別有用心想盡早成全兒子,故意裝作一本正經提醒道:像我這麼大年紀啦,一到夜裡還動手動腳地不老實。他們都是些年輕人,歡起來可沒有插門棒,萬一鬧出事來……我看咱倆趕緊把他們捏巴到一塊去。
《脖子》二十三(4)
妻子在暗中咂巴咂巴嘴唇沒吱聲,沒吱聲顯然是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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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二十四(1)
洞房花燭之夜,羅子終於實現了他幾年來的願望,一連在蘭蘭身上瘋狂了七次。
他年輕力壯前四次做得非常成功,用微山湖邊男人的粗話說,磚頭瓦塊呼碌碌從襠裡那個東西里噴射出來。後兩次略遜一籌,好像敷衍那樣僅僅淌了一點點清清的水兒。羅子盡充大肚子漢還要繼續做下去,身子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