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就要出差,醫院裡人手不夠事情又多,常常半夜三更一個電話就得走人,被吵醒的梁悅眼眶含淚抱著被子目送他的場景多少年了梁宰平一想起來就心疼。
各種禮節教養他都沒有疏忽,一樣也會因為他在學校調皮犯錯而懲罰他,只不過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戲弄老師跟同學,一定都是別人的錯。小孩子想要的東西能力範圍之內為什麼不給,給他的東西當然要最好,這是自己的孩子呀。吃什麼不吃什麼吃多少在什麼時間吃難道連這個都要逼他,做家長的也不能這樣霸道……
如此種種,這又怎麼算寵呢,只有做得不夠。相反說來因為自己的私 欲,不能使他去享受那些風花雪月,佔有他卻未必能夠陪他終老,這些欠他的倒真是彌補不了的。
“老”這個字讓梁宰平有一瞬間的心神震盪,不願意去想這些,那讓他莫名煩躁驚慌。多年前捨棄一切逃離是因為心死,可現在,他不願意離開,懷裡的人那麼真實,年輕的軀體,滑膩的面板,微啟著隨時會湊過來廝磨著叫爸爸的柔唇,連呼吸都是甜蜜的玫瑰香味——他不會離開他,誰都不能讓他們分開,連死亡都不能!
探入睡衣裡撫摸身體的大手觸感熟悉,一開始梁悅並不在意,直到有什麼進入他的身體。冰涼的異物感使毫無防備的身體本能的抗拒收縮,不適讓他立刻睜開了眼睛,一聲短促的驚呼未能出口,下一刻嘴唇便被封住了,霸道的舌頭長驅直入簡直像要一直進入到他的喉嚨裡舔舐他的靈魂,連同壓制上來的重量使他呼吸困難。這味道是陪了他三十年的愛人,但這樣魯莽的方式卻不同於往常。
梁悅努力把雙手從一團糟的衣物裡掙脫出來,攀住了肌肉結實的肩膀,身體掙脫未果,指甲便用力去掐那老男人的背,瘋了嗎,他可吃不消他胡來。
梁宰平絲毫未被幹擾,沾滿潤滑劑的中指企圖順著食指的引導進入溫暖的禁地做擴張,他急切想要侵犯他,來安慰脫空般的恐懼感
梁悅已經基本脫離了臨床,但不留指甲的習慣卻一直保留著,當他意識到這些他便放棄了用指甲報復家長的失控,不得不拼命扇動鼻翼爭取更多的空氣,而後挪動屁股逃避那討厭的指節,卡得難受,不可能再讓他進去更多,會疼。
他的不合作馬上遭到了懲罰,小腿被抓住了用力抬高,膝蓋彎曲摁在胸前擠壓著他的胸腔。真是受夠了!一點都不溫柔,抓得他的腳髁好痛!梁悅氣壞了,但沒等他這一口氣怨氣發洩出來,臀部就落在對方掌控裡,被用力掰開了,入口處蠢蠢欲動的巨物如它的主人的性格一樣強硬不容商榷,溼濡的頂端威脅般磨蹭著股溝,好像隨時都會不顧一切的入侵。
危機感讓梁悅開始害怕,梁宰平的狀態不對勁。他用力甩頭躲開他的吻,往後躲著驚慌的哀求:“爸爸不要,不要!”
這個稱呼是個魔咒,梁宰平果然停了下來。彼此都呼吸紊亂,梁悅大口大口喘氣,眼眶溼潤,小臉陷在枕頭裡不確定的看著他的父親,他也在看他,眼神迷亂,但在靜默中慢慢褪去了一股戾氣。
梁悅仍然防備著,眼神不自主的去瞟檯燈的位置,梁宰平順著他的目光一起看,一下子笑噴了,他把他嚇壞了。
聽到家長的笑聲,梁悅才回頭瞪視,雙手推他:“你好重!”
梁宰平重重親了他一下才放開的腿,讓他舒舒服服的躺好了,繼續吻他:“嚇到你了?”
梁悅嗯了一聲,又說:“還好。你不會真那樣的。”
“哪樣?”
梁悅沒說話,潮紅的臉扭向別處,反倒讓家長輕易吃到了耳垂跟頸窩。
梁宰平的吻從肩峰滑到左乳,耐心的逗弄自己的小孩,幾乎整個後半夜都沒有睡眠,他已經疲倦,要加倍溫柔才會讓他很快進入狀態自己想要。
梁悅眯著眼,抵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