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的存在,竟然無意間為整個江湖的傷病人士造福了長達十幾年之久。
許笑塵自然不是單純的閒逛,他更多是抱著一絲天真的希望,想找一些能治療自己怪病的藥物。
可惜,他沒有任何發現,江湖人士拿出來的東西,最多是俗世中罕見之物,這些東西趙丹心或者郭神醫大都能找到。
這些東西,顯然治不好他。即使存在能治好他的東西,也不應該是凡品,尋常的江湖人士根本得不到,即使得到也不會拿出來賣。
他失望之餘,微微一嘆,準備去那街心的高臺下觀摩一下臺上的比武。正在此時,前方卻傳來一陣騷動。
“看了我南霸天的棍法秘籍,居然又後悔不買了,就這樣想走,天下那有這樣的好事。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下一百兩銀子。第二,留下性命!”
“什麼?我只是瞄了一眼,根本沒有看清什麼,更沒有記下什麼。你就獅子大開口,要這麼多錢?你這不是強賣強買嗎?買秘籍不先看看,我怎麼知道你的秘籍是真是假?你既然要動手。好,我金刀張三,還怕你不成?”
原來是做買賣的兩個江湖人士爭吵了起來。南霸天是個魁梧的絡腮鬍大漢,金丹張三則是個揹負長刀乾瘦精悍的中年男子。
那南霸天見張三不打算花銀子了事,立即吹鬍子瞪眼,大手提起擺在小攤邊上一根長長的賓鐵棍,二話不說砸向了金刀張三。
這黝黑的鐵鑌鐵棍,既長又粗,看起來極為沉重,這南霸天居然單手便輪了起來,揮動的呼呼生風,彷彿這不是鐵棍,而是木棍之類一樣。
顯然,這南霸天實力不弱,再看其太陽穴沒有隆起的跡象,許笑塵立即判斷出,這八成是一名胎境第三重,煉精巔峰的高手。
從境界上來看,這南霸天是跟沈浩一樣境界的高手。不過實戰起來,沈浩卻肯定是,拍馬都趕不上這南霸天。
圍觀的人們見狀,立即熟練的讓了開來,形成了一個十餘丈的圈子。這樣的爭鬥,他們實在是看多了,不過每個人的眼中,依舊閃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光芒。
或許,人天生就好戰吧。
人群這一退,原本還在圈子外面的許笑塵,立即到了圈子最前面,不費任何力氣,便將戰況看得一清二楚。
這麼多年,除了嬰兒時期,比武他見過不少,卻並沒有再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拼殺,甚至都更沒有近距離見過流血事件。
此時,眼前爭鬥如此清晰,距離他如此之近,這少年的一顆心,立即控制不住,砰砰的跳躍了起來。
場中,南霸天出手之際,張三也沒有絲毫意外,身體往邊上一閃,鏗的一聲,探手拔出了背後的金色長刀。
轟隆……
一聲巨響,卻是南霸天的鑌鐵棍沒有砸中金刀張三,而是猛烈的砸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地面之上。
堅硬的青石板遭遇這鑌鐵棍,居然不堪一擊。火星四處飛濺,再看被擊中的那塊青石板,已經出現道道交錯的裂紋,被擊碎成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塊。
一棍之威,威猛如斯,許笑塵不僅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更驚人的還不是這一棍,而是金刀張三的身法和刀法。
金刀張三面上帶著冰冷的微笑,腳下踏著碎步,身形鬼魅般移動,轉眼之間竟已繞到了南霸天的身後。
同時,他手中金刀閃電般一旋,刀光只一閃,唰……南霸天已經身首異處。碩大頭顱滾落地面,濺起帶著血紅的泥水。
無頭的高大身軀鮮血狂噴,頓了一頓之後,這才向前倒了下去,剛好倒在了人群前方許笑塵的腳下。
許笑塵連忙往後退了開去,臉上、身上卻不可避免的沾滿了溫熱的鮮血。他比沒有修煉之人還要虛弱,動作、反應自然不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