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風情萬種,光是挽著披風的那一雙酥玉小手,也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那被風揚起的披風披在她的肩上,雖非羽翼,卻己令人飄然若飛了。
可是看著楊浩毫無表情的一張臉,唐焰焰的一張小臉不禁垮了下來……
“咱們旁邊這條河,本出自上郡,向東流入塞內,又東向流出宗川,經過塞城粱,至三岔河,然後會合眾水,由榆林x橫山奔流而南,徑銀州x上郡至清澗,又折而東,方才流入黃河。因其水勢洶湧,卷石含沙,河身時東時西,無有定向,因此便得了一叮,名號x叫做無定河。”
拓拔嚴向楊浩談笑介紹著,他雖是一介商人,卻不改粗擴之風,事實上自古而來的大鹽梟,雖是經商,卻因販的是私鹽,時常要與人廝殺,所以大多頗具豪氣。不過久與漢人雜居,他說話也頗有幾分文才,顯然是讀過不少詩書的。
“呵呵,這無定河自秦乍漢以來,兩岸平沙,便悉數做了天然的戰場。當年秦始皇遣大將蒙恬統雄兵三十萬北拒匈奴之時,就以上郡為鎖鑰重鎮。自是之後,漢胡交兵,殺人如麻,枕骸積屍,皆在此河兩岸。
現在聽那濤聲,猶帶無窮寒意,呵呵,來來來,大人請酒,且以酒來驅驅身上的寒氣。”
,喔?此河就是無定河?”楊浩大為驚詫,他還真不曉得這條河的名字。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招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這條河透過這首唐詩,早為後人所知曉,但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元定河,就是自己身畔奔騰咆哮的這條大河,此時再聽那濤聲,似乎也帶上了幾分嗚咽的味道。
“東陽氏諸部,一向驕橫,就是我們橫山諸部,也時常受其滋擾,我白靈部更不用說了,每次運鹽經過他們的地盤,都要飽受盤剝。大人一來,可天朝天兵,橫掃匪盜,還地方安靖,我們橫山諸部亦受其惠,真是大快人心吶,呵呵呵”
拓拔嚴一邊恭維,一邊看了看坐在下席的那些位大漢,楊浩隨身帶來的這幾十名貼身護衛,都是從李光芩族帳中挑選出來的傑出武士,當初保護李光奉而來的那些大漢現在俱在團練軍中做著都頭,不能**來,但這些人都是從他族人再行挑選的,每個人都在二十出頭,生得膀大腰圓x身材魁梧,一身騎射功夫十分了得,徒手搏鬥也可以一擋十。
拓拔嚴見多識廣,看他們精神氣度,便知了得,是以眸中大有敬畏之意。
楊浩微笑道“是啊,蘆嶺窮山惡水之地,立足不易。官家體恤百姓,特意自禁軍與邊軍中調撥數千精兵聽我使用,他們俱是敢戰能戰的勇士,幾處匪寨麼,不過是上雞瓦狗,一戰之下,自然是犁庭掃**,所向披靡。”
拓拔嚴“啊了一聲,訝然道“原來是自禁軍與邊軍中挑選的精銳麼?難怪,竟是這般了得。”
一旁有個少年,聽了楊浩的話卻撇了撇嘴,只是誰也沒注意這少年的神色。
“爹爹,羊羔烤好了。”看來他是不想聽楊浩吹牛了,一見有人抬了烤羊過來,便興奮地拍案說道,露出一副讒誕欲滴的模樣。
這少年是拓拔嚴的兒子,乳名兒喚做石頭,如今才只八歲,可是身材生得極是結實,光看身量,已有十來歲上下,他穿著一身羌人的傳統袍服,頭狽剃光,四下編著小辨兒,因為年紀小,看著只覺可愛,倒不似那日所見的李繼筠那般兇惡醜陋。
“呵呵,你這孩子,大人面前,不得無幸J。”拓拔嚴拍拍他的腦袋瓜,狀似氣斥,卻帶著幾分寵溺。他拍拍手掌,正在篝火環繞下翩翩起舞的那四個白靈寨少女便飄身退開幾步,彎腰撫胸,退了下去。
正看她們舞蹈入神的唐焰焰也抬起頭來,只見一支烤得金黃的羊羔被四個大漢抬了上來,羊羔伏在木架上,嘴裡還叼著幾根香菜充作青草,老遠便香氣四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