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怡人的道路,偏要拿矯作勢,扮什麼貞烈的婦人,口手!”
龐夫人忙打圓場道,“忍實咱們也不必一定要把吳娃兒比了下去。那吳娃兒天生媚骨,這姿色工是不遜於姑娘你的。她飽讀詩書,擅長詩詞應對,書畫下棋,還通茶道,所居之處叫做清吟小築,自號清吟小築主人,素與才子士人往來最多。這本就是她最擅長的本事,詩詞工面落了下風也不丟人。
姑娘你最擅長的是歌舞,前幾日雖在舞蹈工遜於她一籌,不過姑娘的歌喉有如天轉,每每聽得人如痴如醉,這一點上,她是比不了你的,咱們不如就在這方面下下功夫,只要有能壓她一頭的地方,便不打緊。”
趙吉祥冷笑道,“說來容易,如今整個汴梁城都知道兩位姑娘鬥法了,若是隻有歌喉勝她,那只有矮人一頭了。原打算請陸先生寫一首好詞,在吳娃兒最擅長的本事上贏她一場,挽回聲譽,如今……號!”
龐大山只是房東,若不少了她的房錢,哪管那許多,便道,“輸了便輸了,憑姑娘的本事也未必就過不下去,只是排場用度就要省一蚊了,再辭些人工也就是了。”
她剛說到這裡,少面有人喚她,便趕緊答應一聲走出去了,趙吉祥不屑地道,“真是一派胡言,若是那樣,有身份的人誰還肯來?若混到了二三流的地步,再想翻身就難如登天了。”
柳朵兒聽了心裡一慘,花容便有些慘淡,趙吉祥冷冷說道,“姑娘一敗,上下人心離散,…心然一蹶不振了,若不早做定計,咱們這如雪坊””嘿!”
柳朵兒靜靜凝視他片刻,淡淡說道,“安身如今實是想不出什麼對策,趙管事可有甚麼起死回生的辦法?”
趙吉祥一聽,忙道,“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姑娘麗質天生,若不拘泥己見,對陸先生一眾士林名宿以及汴粱一些權貴公卿稍施顏色,還怕他們不肯出手相助?到時候縱不能壓吳娃兒一頭,也可與她分庭抗禮,一時瑜亮。
柳朵兒頸上筋脈一繃,她長長吸了口氣,壓抑著心頭怒氣,道,“妾…一葉浮舞,飄泊流離,除了這一個清白的身子,便甚麼也沒有了。”
趙吉祥厚顏無恥地道,“姑娘你這麼想便不對了。其實這勾欄之中廝混久了,掛牌納客只是早晚的事。姑娘能與吳娃兒鬥了這麼久,身份聲名早就有了,若肯放下身段,還怕權貴名流不趨之若鶩?你看那吳娃兒風情冶豔,一身媚骨,未必便不是此道中人,既在清樓,還談什麼清白呢?如果姑娘有意,趙某可以為你牽線搭”
柳朵兒氣的嬌軀亂顫,一雙粉拳握得緊緊的,指甲都刺進了掌心。
趙管事這句話還沒說完,柳朵兒已嬌叱一聲,“滾出去!”
趙管事一呆,隨即勃然大怒,“柳朵兒姑娘,我好言相勸,你竟對我口出惡語!”
柳朵兒杏眼圓睜,再喝一聲道,“滾!”
趙吉祥惱羞成怒道,“我給你指的陽關道,你不走,好好好,心比天高、命比紙菏,便說得你這樣不識時務的人了,如此下去,你要麼散了這,如雪坊”嫁個達官貴人為婢妾,要麼淪為侍人枕蓆的一介娼敵,我走吉祥便瞪大雙眼看著,看你柳朵兒姑娘是怎樣一個下場!”
趙吉祥冷笑一聲,袍袖一拂,大步走出了柳朵兒的房間。
柳朵兒急促地呼吸著,再無氣力支撐身子,她勉強扶著几案,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她本一介孤兒,在泉州時被如雪坊主人柳如雪收為又女,長大後便繼承了義母的這份產業。
她自幼便在如雪坊中長大,感情工,如雪坊就是她的家,如今這個家就要破敗散落了,她一個從不曾離開院子見識過市面的姑娘,叫她何去何從屍她的心中滿是失特茫然,對未來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朵兒…,這場病來得及,乾孃已經不成了。卡娘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