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不曾有人聽過,柳朵兒聽了頓時雙眼一亮,對這和尚再不敢等閒視之,連忙恭維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大師高見。”
壁宿淡淡說道:“呵呵,高見低見,都是一般,不過爾等若是學我,早晚必成瘋魔。”
柳朵兒一呆,仔細品味他話中真意,越想越覺禪意深深,似有無窮玄機,不禁肅然起身,雙手合什,行了一個佛禮:“小女子多謝大師點化。”
壁宿大喜,這神棍做的好,說幾句狗屁不通的話來,就能讓人敬若神仙,不禁哈哈一笑,想想一時沒什麼可以賣弄的了,便閉上雙眼,做瞑目養神狀,讓人瞧在眼裡,對他更生莫測高深之感。
楊浩接過話碴兒,開門見山地道:“無花大師不但佛學深厚,見解獨到,於詩詞一道亦有極深造詣,我聽妙妙姑娘說過姑娘的難處,今日登門,先請大師口拈一首舊作,若是姑娘覺得可用,咱們再詳細談過。”
柳朵兒動容道:“如此甚好,妙妙,快取筆墨來,我要將大師的詩作謄抄下來。”
那年代沒有唱片廣播錄音帶,如果把詩詞比作後世的流行歌曲,想打個榜唯一的渠道就是青樓傳唱,她們就屬於那個時代的傳媒人士,歌故都有相當的才華,不是什麼人的詩作她們都會不計良莠地傳唱的,不入她們法眼的詩作,你求她們她們也懶得去唱,所以很大程度上,詩人還要有求於優伎。
這些優伎出入豪門,接觸權貴,她要是唱了你的詩詞,再對達官貴人介紹兩句:“這是某某公子佳作,這位公子才學出眾,文思敏接,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於是你的名氣就傳開了“論文”發作了,資歷,名望都具備了,然後評職稱啊,加官晉爵啊,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但是今日不同,柳朵兒手上正缺絕妙好詞,這位起州第一名故就不得不放下身架,親自研墨黎抄,其中大有討好之意。這些歡場中的優伶,不是隻靠一副身子,一張嘴巴討好人的,待客應答時,種種乖巧潤物無聲,不知不覺就叫你如沐春風,只可惜她眼前這一俗一僧是兩個棒槌,這番乖巧可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白費功夫了。
妙妙取來筆墨數硯,柳朵兒走到矮几旁展袖坐了,低頭研墨,暗自思忖:“想不到這和尚竟是個詩僧,但願他不要說出一首不沾人旬煙火氣的佛偈來,唔……應該不會,那日妙妙吟的幾句詞,就不像是個出家人所作,難怪他是個酒肉和尚。”
壁宿與楊浩傍肩坐著,也在打量柳朵兒,只見這少女低頭研墨星輿蝴雅,那,喜青接下俏臉如玉,美麗的睫毛低垂著,竿遁特鼻尖,花一般的唇瓣,好似美玉雕琢一番明麗照人。
壁宿便以袖掩口,對楊浩輕輕道:
大人,你說她是青樓名故戶可我瞧她眸清神正,容貌清純,好象還是處子之身呀。
揚浩嗤之以鼻:“處不處的,這玩意兒真能看出來?我可不信。”看看眉毛眼睛,神態舉止,就知道她是不是處子?我那個時代有多少玉女明星,哪個瞅著不是清純如水呀,可要說是處子,善了個哉的,她們全身上下大概就只剩下肚驕眼還是處子啦”
壁宿道:“要不要打個賭呀大人?”
“賭就賭,問題是,你如何證明呢?”
“這個簡單,大人想辦法讓朵兒姑娘喜歡了你,待你做了她入幕之賓,是不是處子,一試**便知。”
嘿嘿嘿”兩人把男人的惡趣味發揮的浮漓盡致,正在那兒不懷好意地笑著,柳朵兒已研好了墨,抬頭說道:“大師,請講吧。”
她久在風月場中打混,兩人臉上的笑容一落眼底,就曉得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十有**還與她有關聯,被人議論她早就習慣了,可今天的兩個男人中有一個是和尚,她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那白淨如玉的粉腮土便不禁浮起一抹淡淡的嫣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