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娃兒淚眼迷離地道:“奴家……現在也只能如此期盼了,唉,只怕她執意不肯,從中作祟,我那郎君必也為難,到華時……”
唐焰焰怒道:“你如此委曲自己還不夠麼,她若容不下你,就是心胸狹窄,好妒無德之輩。”
唐焰焰想起小樊樓中摺子渝當著楊浩的面對她故示大度、背後卻把她氣得幾乎吐血;等到她與楊浩真的有了感情,她卻妒性大發拂袖而去,害得楊浩意志消沉,自己整日裡擔驚受怕,直到楊浩要離任赴京這才壯起膽子去見他,那些時日不知吃過多少苦頭,吳娃兒口中那個妒婦在她眼中依稀便成了摺子渝的可惡模樣。
她怒氣陡生,仗義說道::“那婦人若真這般蠻橫好妒、不通情理,就是犯了七出之條,還怕治不了她麼?你且把你們的事說與我聽,我這人最看不得人家受欺,我來幫你出謀畫策。”
吳娃兒訝然半晌,拉住她手道:“姑娘對我真好,奴家真不知該怎樣感謝你才好。奴家既無兄弟,也無姊妹,若是你不嫌棄,我願與你義結金蘭,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焰焰一聽登時大喜,她家中俱是些臭男人,兄弟眾多,但姊妹不但一個沒有,而且那些兄弟還都比她歲數大,論起排行她是家中老蟲,如今竟有這樣一個粉妝玉琢的小丫頭要與她結拜姐妹,心中哪能不喜,當下便連連點頭。
吳娃兒趁勢打鐵,當即便拉她結拜,唐焰焰說道:“既要結拜,論起齒序,我今年的十七歲了,不知你是幾歲?
吳娃兒一語雙關地道:“怎麼看我都是比你小的,從今往後便認了你做姐姐。”
唐焰焰大樂,在她粉嫩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笑道:“長了一張巧嘴,呵呵,不過義結金蘭,總要通報真名實姓,論起齒序生辰的,今日成了姐妹,一世都是姐妹,你有什麼難處,姐姐總要幫你的。”
吳娃兒感動地道:“姐姐溫柔賢淑、通情達理、姿容傾城、心地良善,我那郎君府上的正室夫人若有姐姐一半的好品性,妹妹也就知足了。”
唐焰焰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忸怩道:(,你已見過那位才子的正室夫人了麼?她那人很是刁蠻麼?”
吳娃兒道:i,妹妹不曾見過她,有位摺子渝姑娘是認得她的,折始娘對我說,我家官人那位姓唐的正室夫人脾氣暴燥、性情彪悍、好妒無德、輒施拳腳,妹妹一想起來,心中就忐忑不安。”
唐焰焰笑上笑容一僵,失聲道:“你說甚麼,你聽誰說的?”
吳娃兒一臉天真,眨眨眼道:“摺子渝折姑娘呀,姐姐認得她麼?”
唐焰焰兩道嫵媚的細眉慢慢豎起,眸豐燃起兩簇火苗,吳娃兒驚退了一步,就見唐焰焰咬牙切齒,幾欲抓狂地道:“脾氣暴燥、牲情彪悍、好妒無德、輒施拳腳,我……我唐焰焰是那樣的人嗎?她還編排我什麼b?”
吳娃兒“大驚失色”道:“姐姐你……你說你姓甚名誰?”
又又又又又淤又濃又又淡又淡又又又又又又又又沒又淡又
這一天,欽差官船到了長橋鎮渡口,再往前去就是油州城了。油洲城位於洪澤湖畔,是水陸都會、徐郊要衝,汴河漕運的一個極重要碼頭,同揚州一樣,是江誰地區極繁華的一處大卓,丹啦泊聚、車馬雲集,屢市繁榮,人文薈萃。如此要害之地,魏王趙德昭是無論如何都要在此停泊一陣,視察一番當地情況的。
因此官船隻在長橋渡小停片刻,使人上岸購了些時令菜蔬,眾人稽做休息,就繼續趕路,壁宿恰於此時一路打聽來到了渡口,便即取出信物登船去見楊浩,隨船一同繼續趕路。
壁宿將他途中所見各處糧伸趁火打劫、屯積糧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楊浩說了一遍,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