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摺子渝,心中又驚又喜,又有些為她擔心受怕,一聽皇甫繼勳脫口喚出的名字,楊浩心中便是一沉:“這位姑娘,便是林仁肇的甥女兒莫以茗莫姑娘?”
“正是這位姑娘,左使大人
楊浩心念一轉。縮回身來微微一笑:“我那日在宮中所見的,也是這位姑娘,姿色清麗嫵媚,果然不俗。今日既在此處遇著,正是相請不如偶遇,走。咱們去見見她去。”
“呃,左使大人,
皇甫繼勳還未說完,楊浩已興沖沖向樓下走去。皇甫繼勳目瞪口呆地想:“敢情這位楊左使喜歡良家婦女,可是”你也別找官宦人家的女子啊。她們身份貴重,豈是好相與的?嗯,
皇甫繼勳眼珠一轉,轉念又想:“莫以茗是林仁肇的甥女兒,他這一去,若是言語不當,莫姑娘定然惱了他,兩下里結了仇怨,林仁舉那老傢伙便徹底的罪了這位宋國大臣,那又有何不好,嘿嘿,”
這樣一想。皇甫繼勳心花怒放,拔腿便往樓下追去,那老藹子領著幾個怯生生的小姑娘上來,一見他急匆匆往下走,不禁詫然道:“將軍大人,這是往哪裡去?”
皇甫繼勳興高彩烈地道:“讓開,讓開,莫耽擱了本將軍去看人調戲良家婦女!”
楊浩離開“紅袖招”快步向摺子渝迎去,站在門口的龜公點頭哈腰地追著叫喚:“客官您慢走,歡迎客官您下次再來啊”
摺子渝聽到聲音目光一轉,恰見楊浩疾步而來,她的心頭頓時一驚,這時欲罷閃避卻已來不及了,楊浩走到她的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略顯慌張,難得見到一向智珠在握的摺子渝露出這樣的情態,楊浩眼中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這位姑娘,可是林府的莫以茗莫姑娘?”
摺子渝眸波微微一轉,淡淡應道:“不錯,正是本姑娘,不知公子是什麼人,為何攔
“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楊浩有些氣惱起來:“我不是告訴你乖乖返回西北了?你又跑到金陵來折騰甚麼?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摺子渝眨了眨眼睛,很是驚訝地道:“請問這位公子,奴家認得你麼?你說的話,奴家可是一句也聽不明白,莫非公子認錯了人?”
楊浩聽了一呆。看她神情完全不似作偽,剎那功夫真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可是仔細看看那五官竟是分毫不差,就連聲音都一般無二,怎麼可能認錯人。楊浩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見皇甫繼勳遠遠立在“紅袖招”門稍下,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模樣,便又扭頭說道:“這裡沒有旁人,你還要否認不成?”
摺子渝板起俏臉道:“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本姑娘好端端走,被你攔住去路胡言亂語一番,你反要責怪於我,快些讓開。要不然。我高呼一聲,滿街行人都當你是個放浪無行的登徒子,少不了一頓好
楊浩笑了:“你的武功不是很高明嗎,何必扮得嬌嬌弱弱的讓別人來打我,你若舍的別人動我一指頭,就不會潛進油洲官倉救我性命了。”他的聲音柔和起來:“子渝,我在那間房子裡,看到了一枚袖箭,我知道,你終究是舍不下我,所以才去救我,對不對?”
說著,他探手入懷,摸出一個手帕,展開來。裡邊一截袖箭,烏沉沉的箭頭,顯然是淬了劇毒。
摺子渝用可憐的目光看著他,輕輕搖搖頭,嘆氣道:“唉。看著挺不錯的一個人,原來是個瘋子。”說著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楊浩橫跨一下,攔在她面前,咬牙切齒地叫道:“折、子、渝!”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嚇死人了。”摺子渝拍拍胸口,不知怎地,看到楊浩氣極敗壞的樣子,她心裡忽然開心的很,嘴角雖然抿著,卻不自覺地微微翹起來。
楊浩喜道:“你承認自己是子渝了?”
“我可沒承認什麼。”
摺子渝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