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汴梁馬步軍、水軍同時上路,大軍浩浩蕩蕩,統兵主帥正是開封府尹、權知江南行營馬步軍戰棹都部署的晉王趙光義,馬軍、步軍、水軍齊齊出動的訊息,轟動了整個開封府,大街上人山人海,都來觀看在御街誓師完畢整裝南下的大軍。臊豬兒帶著袖兒擠在汴河邊上看著朝廷水軍威武雄壯的樣子心中不無讚歎。漕運四幫此番也出動了大批人手幫助。但是戰艦卻都是使用的朝廷秘密建造的各種新式戰艦,由於北人不擅劃小槳使船,所以朝廷戰艦的動力系統大量採用了木輪槳,依據船隻大有四輪、八輪、二十輪,甚至三十二輪的戰艦。兵士以雙腳踩踏使船前行,其速極快,有如掛了巨帆。
“呀,果然是威武雄壯。大軍出動,你邊看著那氣勢,都會覺得熱血沸騰,要是身在其中,那更是可想而知了。難怪浩子對俺說,哪怕平常很斯文、很膽怯的左,到了兩軍陣前真刀真槍的時候,也會變得比誰都狠,幾戰下來。吃人肉都不帶眨眼的。要是俺也當兵,你說能混個啥將軍回來?”
袖兒嗤之以鼻:“省省吧你,話話不會說,事事不會辦,好心上門安慰人家吧,結果讓人當成了狼心狗肺的混帳東西。你還想當官?你上了戰場,不讓人當豬肉朵了就燒了高香了。”
豬兒臉蛋一紅,訕訕的道:“俺,,俺又沒勸過女人。怎麼知道咋說她才不傷心?算了,不提她了,這女孩兒有點不知好歹的,俺豬兒這樣光明磊落的漢子,竟讓她看成了那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袖兒忍不住吃吃直笑:“那怪得了人家嗎?你那話說的,換了我也要誤會。”
兩個人正往回走,就聽前方有人說道:“近日這熱鬧還真多,前幾天有個女人自己男人死了,就釘死了門窗,自閉房中絕食待死,今兒朝廷就發大軍征討唐國,嘖嘖嘖,不知過兩日還有什麼熱鬧可看。”
“絕食殉夫?網烈啊。朝廷知道了一定會旌表讚揚的。”
“人都死了,圖那虛名兒有用麼?聽說她還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呢,去年花魁大賽,那是葉榜狀元。手裡還掌著千金一笑樓中的“女兒國”有花不盡的錢財,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她要是招我入贅,怎麼不強過那死鬼疼她憐她,”
“什麼?”臊豬兒一聽大吃一驚,一個箭步就躥了過去。一把扯集那人的衣領子吼道:“兄臺留步!”
那人嚇了一跳,雙手虛張,色厲內茬地道:“怎麼著,想打架不成?”
臊豬兒連忙放開手道:“兄臺誤會了,俺是想冉,你剛才說那絕食為夫殉節的女人是誰?”
那人眨眨眼道:“聽說是“女兒國。主林音韶,去年花魁大賽的葉榜狀元。”
臊豬兒臉色大變。急忙問道:“已經死了麼?”
那人翻個白眼道:“我怎麼曉得?有四五天了吧,不死應該也差不多了,兄臺想去看看熱鬧?”
臊豬兒二話不說掉頭就跑,袖兒聽得清楚也不由暗暗吃驚,連忙追在他的身後。
臊豬兒氣喘吁吁跑到楊府,楊府上下已經是樹倒糊稱散,走得滿院皆空,待他衝到後院時。就見老黑和張年兒坐在楊浩門口。身前一張案席,上邊豬蹄膀、羊頭肉堆了滿桌,兩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張嘴油乎乎的,正吃得不亦樂乎。
一見他來,兩人是認得他的,連忙跳將起來:“薛大爺,你來的正好,妙妙姑娘執意尋死,你看怎麼辦才好?”
臊豬兒怒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都制止不了她麼?”
二人無奈地道:“如何制止?妙妙姑娘已經釘死了門窗,我們兄弟倆要拆房子,妙妙姑娘就說我們再敢動一下,她就用剪刀自“吊我們不是要攤上人命官司?”臊豬兒暴跳如雷的吼道:“那你們在這兒吃得哪門子酒席?等著收屍等開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