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其主,使計施詐、用間埋伏,無所不用其極口我等願棄械投降,效忠太尉,請恕阿古麗王妃不死!”
被夏州兵團團圍困的甘州兵緊握兵刃,緊緊盯著楊浩,只見楊浩策馬而前,走到三人面前,還未開口說話,負責東線防禦的唐焰焰、何必寧忽也鐵青著臉色趕了來,二人都是一身戎裝,渾身浴血,到了楊浩面前一言不發,便跪了下去。緊接著,馳援南線中計上當的木魁也匆匆趕了來。
楊浩看看又在身前跪下的三人,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做甚麼?”
唐焰焰悶聲悶氣地道:“我等中計,讓夜落繞逃出重圍,特向太尉請罪。”
楊浩淡淡地道:“若出師常利,自古何憚用兵?一生一負,乃兵家常勢,豈可遽以此傾動任事之臣?楊某用將,只看將勇怯、兵強弱、處置何如,豈會因成敗而論英雄,起來!”
三人對視一眼,向楊浩抱拳行了個軍禮,然後同時站起。
楊浩又道:“夜落訖逃向東面,就是本帥也不曾預料。他想趕去那個亂攤子裡渾水摸魚,”哼哼……好!木魁、何必寧!”
二人一個愣怔,同時搶前一步,下意識地應道:“末將在。”
楊浩厲聲喝道:“你們馬上集結所部,全力追擊夜落訖殘部,不容他有【pian】刻喘息之機!”
二人一見楊浩要他們將功贖過,親自追擊夜落訖,不由得精神大振,立即大聲應道:“得令!”二人立即翻身上馬,大聲吆喝著召集本部將士,迅速追擊夜落訖去了。
唐焰焰四顧茫然,訥訥地道:“太尉,我……我呢?”
楊浩看看她散亂的髮絲、染血的戰袍,汗津津風塵滿面的臉龐,聲音柔和下來:“這些日子,也真難為了你。現在官人回來了,這個擔子,當然我來挑!”
唐焰焰眼睛一溼,所有的委曲、擔心和這些日子的緊張、焦慮全在楊浩的柔情一語中一掃而空了,要不是此時正在豐軍萬馬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她真想撲進楊浩懷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眼見得楊浩與唐焰焰情意綿長的模樣,阿古麗觸景傷情,鼻子一酸,淚水頓時模糊了眼睛,她趕緊又俯低了些,不願被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楊浩撥馬看看這三個回訖酋領,略一沉吟,忽然摘下了自己的佩劍:“鏗”地一聲連鞘扔在了匍匐在地的阿古麗王妃面前。
阿古麗先是一怔,隨即恍然大悟,她棄了手中刀,一把抓起紫電劍,大聲道:“請太尉信守承諾,善待我甘州百姓!”說罷,阿古麗一按劍簧:“嗆榔”一聲寶劍出鞘,便決絕地割向自己的咽喉。
“王妃!”
蘇爾曼和斟老溫大驚失色,搶上前來就要奪她手中刀,那些被圍困起來正靜觀其變的回訖兵也騷動起來,再度舉起了他們手中的兵刃。楊浩冷眼旁觀,匆匆一掃,已將眾人反應盡皆看在眼裡。阿古麗舉劍划向咽喉,楊浩的動作卻更快,他一伸手,手中馬鞭便插了進去,牢牢抵在劍名處。
阿古麗已仰起頭來,雙眼緊閉,因這動作,霍然睜眼,詫然向他看去。
楊浩徐徐收回馬鞭,朗聲道:“本帥一統河西,轄下各州府縣,麾下各將校卒,乃到地方各族百姓,一視同仁,不偏不倚,甘州既誠心歸順本帥,本帥豈有不善待之理?這一點你儘可放心口從今日起,本帥就任命你為甘州刺使,暫負責甘州軍政一切事務。”
阿古麗十三娘有些不敢置信,呆呆地道:“太尉是斑……我?”
“不錯,夏州那邊的情形,想必你也很清楚,印信官憑現在來不及頒發,本帥的貼身佩劍就是你的印信官憑,你持此劍開衙建府,持此劍為本帥打理甘州,甘州連番戰事以致糜爛,若不能儘快收拾,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