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渝側身而臥,小手託著下巴,正眨也不眨地看著熟睡的楊浩。
她的身子遮在衾被下面,只能隱約地看出邵…跌宕流暢的山水曲線。
若是從楊浩的角度看過去,或可看見衾被微掀,露出的一痕脂玉般的胸脯肌膚。
那曾淤紅的雪桃兒,已然復歸脂白瑩潤,光滑粉嫩。那曾腫脹的瑪瑙,也重新變成了嬌羞的櫻桃。處子之身,以一夜風雨,還沒有脫胎換骨,盡顯一個少婦的風采。真正讓人看出她已是一個小女人的,是她的神情,那張清水瑩潤的臉兒充滿了慵懶的春意,眉梢眼角,風情無限。
她毫無倦意,雖然在此之前,她同樣飽經煎熬,可那畢竟只是心理的枷鎖。這沉重的枷鎖,由楊浩擎著她贈送的紫電劍親手劈開了,昨夜,頭一次睡在一個男人懷裡,卻像是睡了一輩子似的那麼舒服、自然、踏實。天還沒亮,她就醒了,然後就這樣用她那雙剪剪雙眸綿綿致致地凝視著她的男人。
這就是那個妙語如珠、嘻笑怒罵,激得江東才子堂上吐血的小家丁,這就是那個帶著數萬百姓,不棄不離,輾轉南北,終於在蘆州紮下根來的楊欽差,這就是那個害得她傷心欲絕,火燒耶律文的大混蛋,這就是那個以一國之君的身份,甘為紅顏衝冠一怒,親身涉險連闖三關的……大男人。
子渝越想越甜,鯰。看越愛,微微一動,下體傳來的異樣感覺又讓她既羞且臊,忍不住,她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小心翼翼地撫向男人堅挺的鼻子。
嗯?
只是輕輕一觸,到底是修練過上乘內家功夫的人,楊浩霍地睜開了眼睛,一眼瞧見眼前的可人,楊浩嘴角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手從被底輕輕地滑過去,貼著那柔軟、溫潤、滑嫩的腰肢,貼到了她隆挺的臀後,將她攬到了懷裡,在她紅潤的雙唇JL輕輕吻了一記,柔聲道:“怎麼就醒了,也不多睡一會兒?”
“啊!”楊浩這一說,反倒提醒了子渝,雖說這裡沒有公婆,無需早起奉茶,可是楊浩如此高調,在敵人的新婚之際搶走新娘,在敵人的新房中從容洞房,就是那司儀和賀客,都是李繼筠的原班人馬,三軍將士誰還不知?
今天才要收拾這個爛攤子,也不知有多少事要處理,如果自己高臥不起,豈不惹人笑話?摺子渝可不是唐焰焰,唐大姑娘只要我快意、我開心,無視天下人臉色,本姑娘如何,關你屁事?摺子渝可不成,楊浩這一說,她哎呀一聲,趕緊就要起身著衣。
這一坐起,錦衾滑下,春光登時外露,楊浩看得兩眼一直,摺子渝又羞又氣,連忙格過被子遮住嬌軀,嬌嗔道:“背過身去。”
楊浩怠懶地笑道:“羞什麼羞,又不是沒看過。昨夜那麼大膽「
太陽一出來,你倒不好意思見人了。”
“你還說!轉不轉?”摺子渝惱羞成怒,兩根手指從被底探過去,
掐住了楊浩的肉,柳眉挑起,以示威脅。
楊浩一見折二姑娘真個惱羞成怒了,只好轉過身去,摺子渝監視著他,匆匆抓過衣裙穿戴起來,一俟穿戴整齊,她立刻跑到梳妝檯前,對鏡梳妝,精心打扮,那髮型,已然挽作了婦人髻。
雖說夫妻之間最是親密,身體上幾無任何秘密可言,但是女兒家清晨初起,披頭散髮、慵懶不勝的模樣,可不該讓自家夫君看見,折二姑娘對這些小節還是很注意的。
楊浩就斜臥榻上,笑吟吟地看著美人梳妝。
那曼妙的身姿籠在月白色的軟袍內,她的姿態優雅雍容,舒緩自如,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女兒家的嫵媚儀態,看得人心醉神馳「楊浩此時看她,正如她方才偷看熟睡中的楊浩,頗有點相看兩不厭的感覺。
“看!看什麼呀!”
摺子渝對著鏡中的楊浩皺了皺鼻子,嬌嗔一聲,盡顯女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