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雖滿腹韜略,卻受到父親的牽累,始終受到壓制。
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是趙匡胤的死黨,趙光義上位之後。因為口口聲·蘆說一切都要遵循先皇舊制,所以當時沒有大的動作,直到這次藉著清洗前朝老臣的機會,才把李繼隆提拔起來,如今李繼隆是侍衛馬軍都虞侯,在軍中也是個實權人物。
李繼隆思索片刻,謹慎地道:“聖上,臣以為,今日之遼帝國,·遠非昔日匈奴、突厥那種部落聯盟可比,道國實力較之以前那些為禍中原的單于可汗強大十倍,想當初漢唐兩朝對付匈奴和突厥這樣的大部落時尚且要大費周章,我宋國如今
面對強敵,更不可貪功冒進,輕率行事。臣以為,羅大人所議甚有道理。
趙光義一聽國舅也這麼說,不禁大失所望,武將班中有一員將,乃是殿前都虞侯崔翰。崔翰,字伸文,京兆萬年人。少有大志,風姿偉秀,曾從周世宗徵淮南,平壽春,取關南,以功補軍使。宋初,遷御馬直副指揮使,後妻端州刺史。他是前朝老將,因為近幾年一直在地方上任職,所以沒有受到大清洗的波及,朝中武將提拔了太多的新人,總得有幾個老將壓陣才行。這崔翰帶兵頗有一手,趙光義便把他調回京十充任殿前都虞侯,算是樞要部門的職務了。
崔翰眼見曹彬、潘美等老將一個個都靠邊站了,抱著明哲保身的態度,為人處事甚是小心,也特別注意體察上意,一見聖上滿臉不愉,曉得聖上有心北伐,他略一思忖,便迎合奏道:“聖上,臣以為,所旮乘者,勢也;不可失者,時也。乘此破竹之勢,取之甚易。
如今女真、室韋棄遼來投,便是我宋國藩屬,遼人侵我藩屬「我朝·出師有名,此之為勢。女真、室韋居遼之東、遼之北,有他們牽制遼賴,我宋國趁機出兵,遼國便得腹背受敵,必難支絀。所以,臣以為當趁此良機,大舉北伐,光復幽燕,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趙光義一聽龍腹大悅,轉首又問一眾文官。張泊此人雖然品行差些,但是確有實才,而且不僅通古博今,善理民政,對於軍事也不是一個門外漢,曾向朝廷獻練邊軍之策。朝廷依此辦理,卓見成效。他仔細想想,也覺得以宋國此時強大的實力,而遼朝又恰有內患,如果準備充分、指揮得當,北伐未必不可成功,便也應聲附和。
不過賈琪、宋琰、葷羽等人的意見卻不統一,他們都是真心輔佐趙光義的人,也都是有真才實幹的人,不過這三人說好聽點叫做為人謹慎,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三人思慮良久,總覺得出兵北伐有些冒險,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是遼宋除了在打漢國的時候藉著漢國的由頭小有切有磋,兩國還從未直接向對方宣戰過。
勝了於聖上來說是錦上添花,一旦失敗,豈非得不償失?有此考慮,三人表達的意見便比較保守。趙光義對他們的意見還是頗為重視納,見他們也有些猶豫,那熱切勁兒便又淡了些。
這廂商量了兩滅,還沒一個結果,王科從遼朝派回來的人便把秘信送到了趙光義的御案前,趙光義看罷來信,不禁又驚又駭:永庋已然流恁北朝?不問可知,蕭太后必然以之為奇貨可居,一俟平定內部,兵馬強壯之後,她就會祭出永慶公主逕件法寶,大舉揮軍南下了。
王科信上還說,此事還待仔細打聽,眼下尚無十分把握確定,可是……這種事怎能等他查個水花石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結合眼前對遼是戰是和的僵局。手打由於逕封信,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北伐,不止是他大哥趙匡胤的夙願,也是他的夙願,因為北戰…的成·功,代表著無上的榮光,帝王尚有何求呢?不就是彪炳千秋的功業嗎?
而對他來說,還有一層目的,他需要這曠世之功來為他文過飾非。隨著宋皇后母子三人被擄走以及離奇而死,有關先帝駕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