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霍然出班,雙手一抱拳,渾身甲葉子鏗然一響:“臣願領旨,鎮守峽口。”
他略一遲疑,又道:“不過……峽口所恃,不過是一條大河,餘此別無險要。峽口東側不足百里,就是靈州,可為峽口之呼應,臣若守峽口,魯有一員能審時度勢、擅攻擅守的大將坐鎮靈州,臣方無後顧之憂。”
楊浩略一思忖,說道:“鳴沙城顯見是守不住的,既如此,莫不如主動後撤,調張浦守靈州。只要你們二人死死鉗住靈州和峽口,就能阻敵與外。”
他冷冷一笑道:“現在已是深秋時節,用不了多久,就是大雪隆冬。敵人的糧草輜重有限,而且我們在城中,敵人在野外,到那時候,積蓄秋草的事情已經結束,本王也能把党項諸氏的部落通士們都站起來,這些敵人既然來了,他們就別想再逃回去!”
“大王,臣反對!”
楊浩話音剛落,种放便出班奏道:“張滴此人,與拓拔韓蟬等不肯馴服的部落酋領走動一向密切,前番大王因拓拔瑋蟬一事對他予以重責,並罷其五軍都督之職,令其戴罪立功,而張浦不知感念大王宏恩,反懷恨在心,對大王的處置極為不滿,時常牢騷滿腹,無心與軍事。應理城雖不易守,卻也不是可以輕易攻克的,全因張浦消極應戰,方才為敵所趁。
治軍當賞罰分明,張浦昔年雖立過些功勞,可是眼下他連吃敗仗,早該將他楫拿回京追究其罪,峽口之存在事關我都城安危,如此重要的所在,怎麼能交給張捕這種人呢?將我都城之安危交在這樣一個人手上,如何使得?讓張浦退守峽口或靈州,在程將軍或靈州守將陣前聽用倒也罷了,怎麼可以再付予如此重任呢?臣以為,當另遣一員用兵如神、穩妥可靠的大將,興州方才固若金湯。”
眾人心道:“種相與張浦一向不合,豈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偏偏張都督不爭氣,連吃幾個敗仗,這一次如果不能受命擔任靈州守將,且立下大功,事後清算時恐怕他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楊浩聽了卻深以為然,頷首道:“種卿所言也是道理,不過……何人可以擔此重任呢?”
程世雄位高權重,資歷也老,當初還對楊浩有過提攜之功,這靈州守將不只是要智勇雙全,在身份地位上還得有資格指揮調遣他才行。
楊浩手下的將領層指數來,也不過是張浦、木恩、木魁等寥寥幾人,所以楊浩開口選擇張浦,其實也有他的考慮,現在被种放一言否決,想找這麼個人出來可就難了。
种放微微一笑道:“大王麾下文臣濟濟,猛將如雲,要找一員名將又有何難?兵部楊尚書智勇雙全,用兵如神,豈不正是最佳人選麼?”
楊浩微微一怔:“楊尚書……”他瞟了楊繼業一眼,猶豫道:“楊卿守靈州倒是守得,只不過楊卿是兵部尚書,還需坐鎮京師哇。”
种放道:“大王,若是峽口守不住,興州還如何守得?事急從權,緊要關頭,御駕亦可親征,何況兵部尚書呢?”
楊繼業微微一笑,出班拱手道:“大王,臣願守靈州,與程將軍並肩拱衛都城安全。”
楊浩大喜道:“好,楊卿真是忠心可嘉,既如此,就由楊卿守靈州,程卿守峽口,張浦和楊延朗分別於你們陣前聽用。兩位將軍就是本王的遲敬德和秦叔寶啊,有你們這兩個大門神在,還有什麼魑魅魍魎、陰魂小鬼,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蹦躂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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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兼梅祿官紇娜穆雅率領兩萬宮衛馳援蘇爾曼了。梅祿是皇室兵馬總管,職位與蘇爾曼差不多相當,而特勤是親王,爵位和蘇爾妻這個副王也是不相上下,因此紇娜穆雅姑娘一來,斛老溫率領本族酋領以及斛老溫部落的將領們隆重地迎了出去。
已是深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