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峽口要塞,蘇爾曼挑燈夜戰。
金鼓齊鳴,殺聲盈野,數以萬計的燈籠火把如同漫天的繁星「照得戰場上一片通明。
拋石機、駱駝炮,就是蘇爾曼能夠動用的最犀
利的攻城武器。
然而峽口要塞是依託黃河和山崖而建的,大量的拋石機是擺佈不開的,少量的拋石機面對著就地取材,依託礁岩為城牆的要塞,破壞力極其有限,反倒不如弓弩的作用大。
弩箭、巨石、毒煙火球,一切用得上的武器都在盡情地攻擊,峽口
要塞在程世嗥的把守之下仍舊是巋然不動。
與此同時,峽口上也在向城下不斷地發射著武器。車弩接連不斷地發射著粗如短矛的利箭,就算以戰馬為掩體,那利箭一旦射中,都能洞穿,破開一個鵝卵般大的口子。因為是居高臨下,城上的拋石機發射的石彈更大更沉,威力驚人,攻城的回紇戰士離開了戰馬,放棄了他們最擅長的衝鋒作戰方式,面對著這樣一座要塞,真的點手足無措
陡峭的懸崖城牆下,堆滿了血肉模糊的屍體,殘破的雲梯,撞城車,以及七零八落的屍體,不遠處的黃河水嗚咽著,好象無數的怨魂,在幽幽地哭泣……
“蘇爾曼大人,蘇爾曼大人,不能這麼打啦。
小滿英跌跌撞撞地搶進蘇爾曼的大帳,哭喪著臉道:“我的族人,就這幾天的功夫,已經摺扣了足足三千人啦,這就是三千帳人宴失去了他們家裡的頂樑柱啊,蘇爾曼大人,我們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啊。
小滿英滿心的悔恨,當初蘇爾曼大軍壓境時,不該一時利令智昏,殺了斛老溫的弟弟和兒子向蘇爾曼乞降啊,真的硬著頭皮打下去,也未必就有這麼大的損失,打不起還走不起麼,現在可好,他雖然如願以償地成了一族之長,可是卻被蘇爾曼做了馬前卒,但逢惡仗,總是讓他的部落頂在前面,可惜此時後悔,已經晚了,小滿英只能痛心疾首地乞求蘇爾曼的憐憫。
蘇爾曼臉色一沉:“傷亡這麼多人,你以為我就不著急?可是打仗
哪有不死人的,折損了幾千人馬你就來向我訴苦,我又向誰去訴苦?”
小滿英道:“蘇爾曼大人,這城雖不大,可是地勢太險要了,兵馬擺佈不開,只能在那狹窄的谷口裡冒著彈石箭雨拿人命往裡填啊……”
“這是必經之路,要不然,調動全軍繞行幾百裡,再翻山過去?哼,人過的去,馬匹過的去嗎?馬匹過的去,糧秣輜重過的去嗎?這一仗……”
“大人,我不是說要繞路,你不是說李繼筠和呼延傲博的人馬就快
到了麼?何不如等他們來了……
“鄉,等他們來了,難道就能換一個打法?如果咱們連一座小小的峽口都拿不下來,豈不讓他們看輕了咱們?若是讓他們覺得我們不過如此,事成之後,如何與他們平分天下?再者,他們現在受阻於割踏寨,我們這裡打的越狠,甚或拿下峽口,才能吸引足夠多的兵力,使他們順利抵達,與我們合兵一處,如何我們於峽山城下駐足不前,楊繼業就可於靈州分兵赴援割踏寨,一旦李繼筠不能打過來,我們豈不是孤掌難鳴?”
小滿英咬了咬牙:“那……那也不能可著我一個部落往裡填人吶,這麼個打法,誰禁受得起?”
蘇爾曼臉色一沉,厲聲道:“小滿英,斛老溫的兄弟和兒子「是你親手殺的,你的族人,有多少不服氣你?如果不是我在這鎮著,你漫說做這一族之長,恐怕性命都難保全,如果你跟我蘇爾曼玩心眼兒……哼!
一旁幾名族中武士一見…族長髮怒,已然按住了刀柄。
小滿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地道:“大人,不是小滿英對大人心懷二意,實在是這麼個打法,而且只讓我的人衝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