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焰焰叫道:“怎麼可能?不提她甘州二十多萬軍民,就憑她現在是朝廷的官員,我們豈能做出這樣不知分寸的事來?”“那麼……,官人若真的喜歡了她,我們堅決不同意?”
唐焰焰怏怏地道:“雖說官人疼愛我們,可他若真想鈉妃,誰管得了他?上回氣著了他,我還不自覺麼?哪有那般不知自愛的。”冬兒失笑道:“那可奇了怪了,那你一大早的跑來告訴我這個幹什麼?
“我……”唐焰焰仔細想想,還真不知道自己跑來幹什麼了。她只是聽丫環一說,然後就跑過來了,至於想幹什麼,似乎……還真的幹不了什麼。
“你呀。”冬兒輕輕拍拍她按在榻上的小手:“丫頭們忠心護主,什麼事兒都想維護你,一聽到什麼似乎威脅到你的事情,當然就想告訴你,這是沒錯的,不過你總該有些自己的主意,不要風風火火的,聽了風就是雨。”
冬兒伸手去夠榻邊的衣裳,焰焰忙給她遞過來,冬兒翻身坐起,起身的同時,衣裳已披在身上,她一邊袁緊了袍子,繫著絲帶,一邊笑道:“有些事啊,不能鑽牛角尖,否則就是自尋煩惱了,懂麼?”
焰焰誰也不服的性子,唯獨對冬兒言聽僕從,有時候她也感到奇怪,冬兒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她就對冬兒這麼聽話,好象她是一個可親可敬可信的大姐。她是火一般的性格,心裡頭藏不住事兒,但是冬兒就像是水,而且是最臬最清的綿綿春雨,不知不覺就能消了她的火性了,讓她心平氣和起來。室中火盆一早又添了炭火,烘得室中溫曖如春。
冬兒只著一襲軟袍,翩然起身,在梳妝檯邊坐了,對鏡梳妝「輕理秀髮,舉止雍容優雅。居移體,養彩氣,當年那個怯怯如兔的小女子,如今已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小婦人了,就像一條帶露的玫瑰,舉動風華。
玉梳將一頭柔順靚麗的長髮一梳到底,挽個隨意的髮髻,看看鏡中似有反思的焰焰,冬兒展顏一笑:“官人不許我們再在朝中任職,有些事兒也就不再對我們交待,這是很正常的,無規矩不成方圓,總不能有什麼國家大事,他回來都得向你我交待一番吧?
其實官家也怕我們悶著,於政事之外,還是交待了我們許多事做的,不要把心思放在這些無聊事上了。那位阿古麗王妃嘛,官人確實對她非常在意,不過我和你想的不同,我覺得官人這麼在意她,大概又是在琢磨什麼整人的念頭了,而這件事麼,阿古麗王妃十有**,也是參與者之一。”
她拈起一片唇紙,輕啟櫻唇,對鏡輕抿,說道:“如果官人真的喜歡了她,反而不會有如此舉動的,他呀,什麼時候正兒八經地追過女人了?丁,焰焰嘟起嘀道:“邳呵未必。羅冬兒嫣然回眸,笑道:“好啊il那咱們就拭目以待!AAAAAAAAAAAAAAAAAAA7
“……大王,折將軍一家已經過了夏州,宥州都指揮使程世雄程大將軍特意率部趕到他西行要道上相迎,設帳擺酒,與折將軍歡宴一晚,預計三天後可到鹽州……”
起居舍人穆餘嶠畢恭畢敬地說著,他注意到,楊浩耳朵在聽著他說話,眼睛卻一直逍巡在一個俏麗的女人身上,那個俏麗的女子站在冰河上,頭載一頂雪白的貂皮帽兒,穿一集合體的馬裙,上著狐茸邊的小襖兒,冰肌玉骨,俊俏清靈,那種與中原女子不盡相似的五官曲線分明,俏麗而筆直的鼻子,兩道亮麗的彎眉下一雙眼睛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正是甘州知府、回紇軍都指揮使,昔日的回紇可汗夜落紇的七王妃。
美麗的女人,拎男人以佔有的**。高貴的女人,給男人征服的**。這個女人,無疑具有把男人征服與佔有的**都完全勾引起來的本事。就像剛剛來到興州傳教的那位路西烏斯神父說的,引導地獄的惡魔們蠱惑人類犯罪,並且將那些犯罪的人帶入地獄,這位王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