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書的角色。楊浩認真批閱奏章,這些人也都悶頭幹著自己手上的事,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這些幕僚們把最重要的奏章單獨摞成一摞,放在他右手邊,這些奏章批閱完後,這一上午基本也沒差月二多了。
楊浩見多少還有些時伺,順手又從左邊一摞奏章上拿起了一份,拿批閱了大半奏章之後,檉“呵呵,這份奏章……,果不期然吶,我說他們怎麼就一直這麼沉得住氣。那素真吉大師想必就是他們推舉出來的代表了。”
分類檢閱奏章的一個近身幕吏對這封奏章還有點印象,聞言笑道:“大王說的是,不過他們所言倒也有理有據呢,佛門清淨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拘世俗之禮,不納徭役稅賦,大王卻要求佛田一應納稅,與自古的規矩不同,他們自然振振有辭。”
楊浩淡淡一笑:“規矩?規矩都是人立的,出家人不事生產,卻因信徒的供俸而擁有大筆的財富,這些財富被他們購置了大批的良田,這些佛田由佃戶耕種,他們是要按定例收租的,既然他能收租,朝廷自然可以收他們的稅,若是他們把這田地無償給佃農們耕種,那孤便不收他們的稅賦也罷。”
他把奏章往前一扔,輕蔑地道:“這事兒種大學士就可處理,何必拿來給孤,封回去!”
穆舍人小聲提醒道:“大王,我西域佛教盛行,信徒眾多,若是處置不善,恐怕……,此事還該慎重些好。”
楊浩冷笑一聲道:“還要如何慎重?本王是佛家護教法王,本王又沒有三頭六臂,想要護法總得有兵有將吧,追兵將的軍餉從哪兒來?軍械武備從哪兒來?孤又沒有金山銀山,他們繳納稅賦有什麼不應該的?勿須理會,孤若親自回覆,反倒長了他們的志氣,封還內閣,著種大學士處置便是。”“是!”
幕吏恭應一聲,楊浩便又再拿起了一封。當初制定稅賦法律的時候,佛田佛產是否收稅,朝廷中也是議論紛紛,官員中那些佛教信徒自然認為是不該向佛爺伸手的,就是些老成持重的臣子,也認為佛教界對政權的影響舉足輕重,當今大王起事立國又得到了佛教界的大力支援,應謀按照慣例,不納佛田稅賦。不過卻被楊浩一口回絕。
西域士農工商多信宗教,這個事是沒法堵的,堵不如疏。何況楊浩自己就曾大力藉助佛教勢力,即便是現在,包括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想鞏固統治,尤其是融合各個風俗習慣、民族文化大不相同的種族部落,宗教仍然是他相當有力的一件武器。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得縱容佛教勢力,正如對崔大郎和塔利卜兩個富可敵國的鉅商,他越是要倚重他們,越得對他們加以制約,培植能夠制衡他們的力量;直接搭上塔利卜這條線,就是為了制約有繼嗣堂背景的崔大郎,搭上大秦帝國這條城,是為了制約以大食帝國為後春的塔利卜。
帝王之道,權衡之道,數千年的古國傳承至今,只要讀過幾天書的人做了帝王,誰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差別只是手段高低,做的是否巧妙罷了。
楊浩引入羅馬東正教、清真教派,又為幾個師弟建造道觀,就是想要改變佛教一家獨大的局面,只不過他微的很巧妙,引入東正教、清真教派,找了個因為與他們做生意,得給他們為自己的信仰祈禱創造有利條件為藉口。至車道觀,那是自己師弟,也是明正言順。
不過這個過程是很漫長的,取決於這幾個教派發展順利與否,如果現在給予佛教勢力太多的方便,從一開始讓他們的競爭就保持太大差距,那麼其它幾股勢力就培植不起來了。以前西域十八州諸候林立,各自為戰,對佛教勢力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