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有錯在先,而你知道他,你也懂得他,你本就該要有這種心理準備。”
儂儂雙手更加緊握,面紙都讓她揉成一團了,她還是沒抬頭,只不發一語。
白雲再繼續勸道:“我問你,他是個不講理的人嗎?”
儂儂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現在真的可以忘記他嗎?可以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可以就這樣輕而易舉放棄?”
儂儂無聲的掉下淚來,再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如果你肯好好和他解釋,沒有人可以保證結果一定會如何,不是嗎?”
儂儂的淚掉得更兇,滿臉眼淚鼻涕的。
白雲笑了笑,拿了另一張乾淨的面紙給她擦淚,“喏,把臉上的淚擦一擦,我建議你快回去將那草地上的戒指給撿回來,然後再去試一次,就當是被騙,去和他說說看,如果真的不行,到時我們再來幫你出氣也不遲。”
“對啊,反正你當白痴當慣了,引人注目也不是第一次。”羅蘭涼涼的在旁補了句。
此話一出,其他人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儂儂用淚眼頤了幾位姐妹一眼,最後也不禁笑了起來。
夜深了,公園裡早已亮起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呂浩霆一手拎著儂儂的高跟鞋,另一手則抓著她的皮包,一腳蹲跪在地上,努力的試著想從草叢中找出儂儂盛怒之下丟出的戒指。
從她離開之後,他想了許久,一直到他看到她高跟鞋上的點點血痕;和那兩張紙後,他更是靜下心來好好的將所有事情想了一遍,他開始反省,關於他的生活、他的心態、他的恐慌,以至於他一直不肯面對的自己。
看著她留下的東西,他終於將所有的事情想了個透徹,面對了自己之後,他也才終於看清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知道他要她,事實上,經過下午的爭執之後,他才發現,他其實是愛她的。所以才會對她的設計感到那麼的生氣,卻又在明瞭她行為的原因之後,如此容易的又深陷下去。
她沒有錯,錯的是他。
她只是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而他非但潑了她一桶冷水,到最後還因為被怒氣衝昏了頭,加上下意識的恐慌,而傷害了她。
他是個混帳,他傷了她的心,只因為他害怕再度面對同樣的難題,當他在男廁聽到儂儂所做的事情之後,他甚至沒有試著去查證,便一概斷定了她的錯,他像是在茫茫猶豫不決的濃霧中,一下子抓到了可以依循方向的繩子,想也沒想的,他抓住了就不肯放手,甚至不肯想這條繩子到底會通到哪兒。
他只想找到解套的方法,所以便找了個最方便的方法,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怪到她頭上去。頰上被戒指劃破的傷莫名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實在是自作自受,儂儂說得沒錯,他真的是一個該死的混帳王八蛋!他怎庭會如此的盲目?
她是這樣的愛他,他卻只顧著用冷絕的言語保護自己、傷害她。
一想到下午他口出的惡言,和她受傷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嘴裡不覺苦澀了起來。
用高跟鞋掃開一叢草,他努力的想看清地上的東西,想找出那被她丟棄的戒指,雖然他一點也不知道就算他找到它之後,他該如何讓它回到它該在的手指上,但他卻確切的記得那天他騎虎難下的帶她去選訂婚戒指時,她臉上的喜悅。
她一定還是愛他的,既然她為他做了那麼多。那麼,或許他還是有些希望的。
掃開另一叢草,他眯著眼在草地上做地毯式的搜尋,心中則想著也許這次該他找老媽和鍾媽幫忙,他只希望到時他去求她們時,不會讓兩位老人家拿著掃把將他給趕出門來。
該死,這裡小蚊子好多。
他放下高跟鞋,揮手掃開飛舞的黑蚊,深深感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