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又將車停在了你的樓下的時候,如果我一直一直這樣的話,我該怎麼辦才好?”
俞真真用手按住了胸口,只覺得抽痛得厲害。
本來以為忘記一個人並不太難,這種事,她已經做過了很多次,十分熟練了。這一次,應該也不會太難才是,也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然而,當這個人就近在咫尺時,才發覺,這一次,比自己所想的,只怕會困難許多。
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卑鄙?
而自己的心,卻又為什麼到了現在仍然會為這樣一個男人疼痛不已呢?
俞真真想說:“那是你的事。”
然而,張了張口,到底沒有說出來。最後,只是無言。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誰都沒有再開口。
最後,詹子寒先掛了電話,開著車離開了,他注視著前方的路的容顏滿是苦澀,卻又夾雜著一些甜蜜,詹子寒知道這樣的做法十分混蛋,知道是一個男人,甚至是一個人的話,都不應該到了這個時候還拉著所愛的女人一起受折磨,真的愛一個人的話,也許應該像那個女人所做的那樣,覺得給不了他幸福,便索性放開他的手。
可是,他詹子寒不是她,他做不到,即使是這樣混蛋的行為,他也絕對不要放開她。她的身體在哪裡,和誰在一起,他管不著,因為他不能將自己的身體給她;可她的心,絕對要屬於他。不給任何人搶走,因為,他的心也只給了她。
這,也算是一種公平交易不是嗎?
他用他的心,換了她的心。
他若是心在地獄,那他所愛的人也得陪著他受折磨,就算這個折磨有一輩子那麼長,那也絕對不允許丟下他一個人。
他詹子寒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怪只怪,她不該招惹上了他。讓他這樣的人動了心,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而他,絕對不會心軟。因為,若是心軟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曾經給了他的心交給別人,唯有這個,他絕不允許。
詹子寒走後,俞真真握著手機怔怔地吹了一會兒風,直到打了個噴嚏這才關了窗,窩回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她不斷地深呼吸,讓自己什麼也不要想,想再找回原來的平靜。
然而,心卻不知為何,不聽使喚,似乎有什麼東西紮在上面,不是劇痛,卻是隱隱發痛,一陣又一陣,停不下來。
若是那個人更可惡一點就好了,可記憶裡,卻盡是他的好處。
若是那個人再卑鄙一點就好了,可他連自己的卑鄙都不屑於隱藏,卑鄙得都坦坦蕩蕩。
若是那個人再無情一點就好了,你即無情我便休,可他卻偏又不能絕情到底。
……
明明知道這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明明知道只有忘記才能解脫,然而,那個人卻壓上了他的心,用他的痛苦換她的不求解脫。
這個題,答案並不難,她知,他亦知。
只是,她,真的能做到嗎?
俞真真也不知道。但是,她一定得努力做到才行,好不容易能夠重來的生命,絕對不是為了一份無望的愛而痛苦糾纏而生的,躲不開的糾葛,那就只有用盡一切力量去戰鬥了。詹子寒,就讓我們來看看吧,究竟是你能讓我心痛持續的時間久,還是我忘記心痛的時間更快?
雖然是下了決心,可人的心若是能隨著腦袋隨意改變就好了。若是可以,只怕詹子寒也不會再出現在俞真真的面前了吧?
所以,第二天,俞真真起床做早餐的時候,仍然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哈欠,心裡打算一會兒吃完了,再睡一個回籠覺。
不過,人這種東西也是奇怪。
心裡再不怎麼好過,肚子卻是一樣會餓的。
而吃飽